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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花费也已经到顶了,没有失误的余地。

每一个摩拉他精打细算得堪比最吝啬的守财奴,在建造过程中,对自己的压迫也跃然纸上。

甲方看着最终稿,慢慢的皱起了眉,表情出现的每一刻,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死刑。

“看着预算确实不太够,这样吧,你等一等,我跟潘塔罗涅再要一笔经费。”?

“不用改动一下设计图?”

“再多画一点东西,资金撑得住,你看起来撑不住了。”她说到这里,琢磨出来了他那句话的意思,“要是终稿过后还需要简略,再画一版设计稿,我就不会找你了。结果到了终稿,你还以为要为了摩拉而删减吗?预算这数目摆出来,难道不是为了提醒你,最终设计低于这个花费不要拿出来的。”

他不太适应这种情况,准备说些什么,艾尔海森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潜台词是“工作有关的事情不要提”。

就艾尔海森这种卡点下班的行为,每一次每一次都让卡维感到灵感来了一半闸门被强制断电的憋闷感。

这段时间他被迫规律作息,满脑子都是改稿冲动,真辗转反侧准备偷摸爬起来画图的时候,边上不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说“你吵到我了”;就是有人真被吵醒的声音“怎么了”,隔着几层布料透过来,让他耳朵发痒发麻。

卡维僵硬的躺了回去,一言不发,什么跟艾尔海森吵一架的心思爬起来画图的心思都没了。

艾尔海森没停。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一副隔音耳塞送了过去。

卡维更睡不着了。

他盯着隔壁的些微光亮和其投射出来有些模糊的两个影子,努力辨别这他们在做些什么。

艾尔海森只是替她戴上了隔音耳塞。

总之卡维,憋闷的规律作息,直至终稿完成。他不用在体验灵感被下班时间支配的恐惧,需要体验的是另一件事。

“我终稿完成了。”

“哦。”

“现在你就一个人下班去吧!”

怨气深重,可以说是。

“你没看休假安排?终稿结束后是一周的休息时间。”

卡维下意识的看向甲方求证,她点了点头,坦然的:“因为施工队需要时间抵达。”

一周休息时间,不用画图,只用做一些零碎的工作,然而有艾尔海森。

然而夹了个艾尔海森。

显然,这一周,不会让人有多么开心。

任何期望的两人共处时间,一旦有了第三个人,气氛就会出现不可控的变化。看书的看书,画图的画图,写论文的写论文,按理来说不会有太大的波折,其中一个还是以理性著称的学者。

问题出在清心身上。

她需要写建筑相关的论文,中途需要参考卡维对建筑的认知。

他们在合写一份论文。

唯有论文这件事,艾尔海森是旁观者,他和清心是有一系列未完成的论文,但现在,他需要看着卡维分走有关建筑方面论文的署名权。

论文在须弥这个智慧的国度,是知识应用程度的一种体现,对于一个教令院的学者,论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学术家庭的组建,也与论文的形成过程息息相关——当然,这不意味着两个人的名字写在同一份论文上,就是学术家庭里存在的关系证明。

须弥每年两人合作出来的论文不计其数,有这个特殊的意味在的话,那么须弥的学术家庭便会随处可见,须弥的两人合作模式也会陡然消失,被重命名为学术家庭型合作关系。

没有这些变化,须弥的学术家庭关系便仍旧需要走申请流程,在申请书上签下两个人的姓名,才算有了两个人的学术绑定关系,那时的写着两人姓名的论文,才是学术家庭关系的存续证明。

在这背景下,艾尔海森寻求学术家庭关系,本质上,是在寻求稳定的可以介入对方学术生活的手段。

首先,他不是不知道清心本身对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