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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祂跟前,半跪下来细瞧。

“这是怎么回事?”他严肃地问。

——在主神本应贴地的肚皮上,划着一道小小的伤口,创面鲜红,如血如火。

难怪祂会用这样的姿势,弯着抱起自己的腹部。

安提耶被他的行为弄得措手不及,祂还想摆出主神的荣光威仪,庄严地呵斥“关你什么事,这不是你能质询的问题”,阎知秀就抬起头,盯着祂灰白混沌的圆眼,低声问:“是战神吗?祂那天和另一个主神打架,波及到你了,是不是?”

人类的声音多么温柔,含着那么多奇异的关切……就像他能为自己讨回公道,能替自己伸张不平,冲那些可恶的亲族报了这一刀之仇似的!

安提耶心中骤然涌起了无尽的委屈,祂短促地喘着气,像着魔一般,低低地“嗯”了一声。

阎知秀没有说话。

德斯帝诺,在祂下定决心离开你之前,你又失职了多少次?

他的眉心仍然紧皱,松开花帚,阎知秀轻柔地伸出手指,小心地触碰着那道鲜艳可怖的伤痕。

“还疼吗?”他轻声问。

他的本意,是问这么多日过去,伤口还难不难受,可是,安提耶惊奇转动触角,用爪子扒拉着肚皮上的伤口,回答道:“不……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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