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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跟着追出去的奢遮,哀露海特沉默良久,问:“你们怎么看?”

卡萨霓斯徘徊在阴影里,踯躅地闭嘴不言。

理拉赛冷笑道:“一场闹剧。”

厄弥烛咬着自己的右手拇指,祂用尖锐的牙齿把自己咬出了血,随即吮吸着伤口,若有所思地喃喃:“倘若我能杀了那个人……”

哀露海特闭上眼睛,委实头痛欲裂。

银盐穿过自己的领域,祂没有理会身后追逐的凶恶幻梦,祂的身形无限恢宏,站在一片飞鸟的翅尖羽毛上,跟着飞上苍穹。

安提耶的领域为祂打开。

银盐轻盈地掠进去,左脸开始出现一道裂纹。

祂途经狂风,伤痕蔓延到祂的眼皮,祂路过暴雨,金色的血液也跟着渗出。等祂穿行雷霆,来到天空主君的领域中心,银盐闭着左目,脸上长长的伤口新鲜刺目,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人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豁然站起,震惊地望着银盐的脸,在他身后,安提耶神色古怪,不敢相信地瞪着亲族。

“这是怎么回事?”阎知秀低声问,银盐乖乖地弯腰,把脸上的伤口呈现给他查看。

“没什么,”祂含糊地说,“很快就能好了,大家打闹是常事。”

祂抬起右眼,瞥了一下安提耶。

不是,你在这儿装什么可怜啊?!安提耶差点蹦起来,就这么一道迷你小伤,你可别不小心愈合了!

然而,碍于祂俩现在是一个阵营的,安提耶只得辛苦地忍下来,不叫人类发现端倪。

阎知秀神情凝重地接过风暴使臣送来的云布,他仔细地擦干银盐脸上的金血,接着打开祂紧闭的眼皮细瞧。

“只差一点,你的眼珠子就要被挖出来了。”阎知秀严肃地说,“是谁干的?”

银盐垂下眼睛,祂没有说话,等到人类给祂擦完药膏,祂才轻声回答:“是奢遮。”

安提耶看得牙酸,又有点意外:“你跟祂说什么了?”

“你是被梦境的使臣带上至高天的,对吗?”银盐没回答祂,转而向人类确认。

阎知秀合上药膏的金盖,点头:“是,是祂的蛾子带我上来的。”

“所以,”银盐说,“祂怨恨我和安提耶,觉得我们把你抢走了,你本来应该是祂的人类。”

安提耶气得哇哇乱飞,阎知秀倒是有点隐秘的好笑——准确来说,自己和德斯帝诺的关系才是最深的。

但是奢遮的性格,也实在让人觉得棘手。

他摸着银盐的伤口,小声问:“还疼吗?”

银盐笑了起来:“只有一点点。”

祂起身道:“不过,理拉赛对你的态度并不友善,哀露海特和卡萨霓斯选择暧昧的中立,厄弥烛……你还是离祂远一些,至于奢遮,你也看见了。”

银盐苦笑道:“祂太不稳定。”

阎知秀思忖道:“我明白的。”

“那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吧!”安提耶挤开诡计多端的亲族,兴奋地提议。

“如果想换个风景,也可以去我那里。”银盐适时补充。

安提耶眯起眼睛,冲祂做出个口型:寡廉鲜耻。

银盐挑起嘴角,微微一笑。

阎知秀伸个懒腰,忽然就觉得很累。

和德斯帝诺的激烈争吵,以及突然暴露在所有主神视线中的不妙事件,都令他感到茫然的倦怠,他有些想睡觉了。

不过,换个环境睡也是可以的。

他打起精神,笑着问面前的两个神:“你们有没有体验过盖着被子吹空调啊?”

安提耶:“什么是空调?”

银盐:“人类用来制造冷气的小玩具。”

安提耶不解:“那又有什么乐趣?”

阎知秀揪祂的头毛:“好了!总之,今天我们就要睡在山洞里!”

风暴使臣们快活地旋转着,从天上扯下绵绵不断的,云织的毛毯和松软的枕头。银盐困惑地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