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宁软做到了。

宁软伤害自己，比伤害他更让他难受，他宁愿宁软讨厌他，骂他，打他都不愿意宁软用这种方式作践自己。

“好了，你的计划达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季青予的神色痛苦到了极点，就连声音也流露出抑制不住的难受，是掩饰不了疲惫。

“是不是还要大哥？”

宁软仰着雪白的小脸，那张脸已经被眼泪打湿，可怜巴巴的，“是，我要大哥，我就是要抢走属于你的所有东西，所有喜欢你的人，我都想要他们喜欢我。”

季青予不知道自己是拨通电话给季盛筠，让季盛筠来接宁软的。

他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宁软说的那些话，宁软讨厌他，一直以来的兄弟之情都是他自以为是。

宁软每次抱住他，每次软乎乎叫他二哥，每次说二哥真好都是假的。

在宁软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季青予感觉自己仿佛被撕裂了，冷眼旁观着，又不断自嘲着。

季青予把衣服盖在宁软身上，中间黎子安和徐澜不知道问了宁软多少次，宁软说的是不是真的，宁软都倔强地说则会是，他就是玩弄他们的，他就是水性杨花。

徐澜：“宝宝，别说气话，我知道宝宝只是在生气，宝宝是在生气，我刚才那样对你是不是？”

“刚才我太着急了，对不起，宝宝你打我都可以。”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在乎你之前有多少人的。”

宁软颤着眼睫，“我，我不喜欢你，我才不喜欢你们。”

他就是一个小坏蛋，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么多呢，他做了坏事儿，就应该被大家讨厌，不被大家喜欢。

宁软不懂徐澜为什么还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徐澜，你别喜欢我了，我就是一个坏蛋，不值得你喜欢。”

黎子安也盯着宁软，“你亲我的时候，你追我的时候，是那样想的？”

“你是不是还打算抛弃我？”

黎子安捧着宁软的小脸，“宝宝，你说你不会不要我，你说你不会抛弃我好不好？”

“我就是不要你了，我以后都不会找你，也不会亲你，你听懂了吗？”少年尽量摆出凶巴巴的模样，可是小猫就算再凶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黎子安自欺欺人地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不要我，你追了我这么久……”

季盛筠赶回来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画面，两个男人围着宁软，说一些不要脸的话，可是季青予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仿佛被什么抽去了灵魂。

季盛筠一把抱起宁软，看向季青予，“怎么回事儿？”

“你就这样看着他被欺负？”

季青予忽然冷笑，“你带他走吧，他讨厌我……”

季青予捏紧了拳头，只有抢走他的一切宁软才会开心，可是……可是他最重要的一切就是宁软。

季青予的反应太过异常，可是季盛筠现在没有心思管其他的，抱着宁软走出了房间。

宁软头埋在季盛筠的怀里，不多时季盛筠就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濡湿。

季盛筠话不多，也不会安慰人，宁软的眼泪把季盛筠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了？”

“宝宝，别哭了。”

“大哥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二哥也不可以欺负你。”

剧情是要走到这个地方，他和季青予之间就是会这样，可是宁软还是止不住有点儿难受。

“大哥，我很坏……你应该讨厌我才对。”

季盛筠被宁软哭得心里难受，他早就明白，他不可能再苛责宁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宁软就已经成为他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清楚，不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你再坏，也只是一个宝宝，能造成多大威胁。”

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给宁软想要的一切。

宁软眼泪又掉了一串，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