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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糖葫芦,口中滋味酸酸甜甜的,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她与贺兰珏是正经男女朋友的时候,贺兰珏总是略嫌冷漠,做他的金丝雀了,他反倒贴心得更像一个男朋友了。

难道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限制了他的发挥,养金丝雀更利于他放飞自我?

“仙长,您是仙长对吗?”一老叟牵着三个女娃娃拦住贺兰珏的去路,双腿一弯就要下跪,“老朽有奇冤,还请仙长替老朽做主。”

明心剑宗管辖这一带,明心剑宗弟子额间有明心印的事,当地百姓都知道,这老叟应是认出他眉心的明心印才拦住他的,不知他受了什么冤屈,皱巴巴的脸皮上滚下两行浊泪。

三个半大的女娃娃也都伸出手去拽贺兰珏的衣摆。

贺兰珏不喜旁人触碰他,但眼前这四人一个老三个小,用术法拂开他们有违道义,他扶起老叟,温声道:“老先生有什么冤屈尽管说。”

郑雪吟被挤出去。

趁着贺兰珏被绊住,她决定利用这难得的自由时光。

有一事横亘在她心头许久了,出于立场,她不能询问贺兰珏,更不能询问明心剑宗的其他弟子。

那一日变故来得突然,她没有来得及安葬楼少微的尸身,就已被贺兰珏逮了回来,楼少微的尸身是否得到妥善处理,成了她的一桩心事。

楼少微再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师尊,撇开他魔头的身份,他的死壮烈而正义,他留在这个人间的躯壳应该得到尊重。

楼少微是极乐宗的宗主,极乐宗的灭亡是这几年来仙门内议论最多的一件事,想要打听到他的尸身埋葬在哪里并不难。

郑雪吟生得漂亮,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人家也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

“这话你问我就对了,几日前,有位仙长曾在我这里吃饭,说起过这件事。”

与郑雪吟闲谈的是酒楼里的伙计,伙计每天迎来送往的,接触到的人多,是整个镇子上消息最灵通的。

“那位仙长与楼少微有仇,说前些日子有个人在卖楼少微的消息,只需十块灵石便可获得楼少微尸身的下落,届时将楼少微的尸身挖出来,是鞭尸还是挫骨扬灰都随他们。”

“卖消息的是谁?”郑雪吟问。

“是个神秘的散修,没有出面,消息是通过千色楼卖出去的。”

千色楼,段非离。郑雪吟愣了愣,继续问:“楼少微的尸身埋在何处?”

“这哪能现在公布呢,一公开大家不都知道了嘛。说是截止本月月底,到时候统一公布,就十块灵石,与楼少微有仇的都买了,生怕自己不买,慢人一步得到消息,楼少微的骨灰就被扬了。”

楼少微平生树敌无数,想将他挫骨扬灰的还真不少,令郑雪吟意外的是参与其中的还有段非离。

段非离是故意的吗?

郑雪吟还要再问,那伙计往她身后一瞥,不自觉后退一步,两只本来恨不得钉在她身上的眼睛嗖的一下收回,往别处看去了。

郑雪吟只觉后背一凉,一种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迅速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你已替人伸好冤了吗?”

贺兰珏一袭墨似的宽袍,微拧的眉头,诉说着他的不悦。

明心剑宗只有出席重要的场合,才规定着统一的服装,私下的常服不作管制。贺兰珏偏爱淡雅的色系,着青白颜色居多,偏生每每来找郑雪吟,都会着一身黑。

浓烈的黑,仿佛会流淌,产生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我已联系云俏去处理此事。”贺兰珏终于启唇。

“我不便掺和你宗门事务,又杵在那里很是无聊,随便逛逛,顺势打听这地方有什么好吃的。”郑雪吟无视掉他满脸风雨欲来的表情,伸手去挽他的胳膊。

她的动作自然得如同二人是亲密无间的情人。

“饿了?”贺兰珏眉间硝烟稍稍散去。

“馋了。”

贺兰珏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