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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压制,始终落了荷娘下风。

“简言之,是简言之!”郑雪吟认出剑光中的人影,大喜过望。

这一出声,两人俱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荷娘心神不稳,被简言之抢占先机,掌中长剑挑向她的手腕。

荷娘步步后退,长剑砰地掉落,身体被剑气穿透,渗出大片血痕。

简言之的剑抵到她喉间,眼神锐利,语气笃定:“你是邪修。”

名门正派的修士功力十分精纯,即便是魔修,灵气浊气皆可吸纳,有自己的一套体系,不像邪修,游走在这两种流派之外,功法阴邪毒辣,修行随心所欲,常以自损寿命或吸取他人精气为代价。

战局外的王子楚虽不能视物,双耳始终高度敏锐地听着周遭的动静。

荷娘的呻|吟传入耳中时,他脸色微变,冲了过去,险些撞到简言之的剑上:“仙长,手下留情,不要伤我妻子性命。”

简言之一掌将王子楚拂开,剑尖往前递了一寸,刺破荷娘颈侧的皮肉:“你师父陆真人是你所杀。数月前,她死在邪修手中,身上法宝财物尽数不见,因是一介散修,无师门为她主持公道,叫你逍遥法外至今。”

王子楚毫无灵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简言之那一掌叫他重重摔在地上,手掌被石子磨出血痕。

他忍着剧痛爬起来,探出双手摸索着,抓住简言之的剑:“荷娘怎会是邪修,仙长,是不是你弄错了?”

“王公子,当初劫持你的那几个魔宗妖人,的确是伤在邪修的手中,伤口做不得假。”郑雪吟道。

据那几人临死前供认,他们是被邪修偷袭,王子楚趁机逃脱,他们再找到王子楚时,王子楚双眼已瞎,身边跟着个女修。他们当那女修与邪修是一伙的,追杀他们二人,直至他们不慎跌下天渊。

“那也不能说明荷娘就是那邪修。”王子楚咬牙道。

他的双眼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伤的,那几个魔宗弟子对他穷追不舍,他当时只看到一抹剑影就倒下了,再次醒来,双目一片漆黑,是荷娘背着他在拼命地跑。

“荷娘方才所使功法,与那邪修一模一样。”简言之道。

王子楚面色白了白,脑袋转向荷娘的方向,颊边的肌肉抽动着:“荷娘,你当真是他们口中的邪修?”

“纵使她不是邪修,诓骗我和糖糖,害得糖糖昏迷不醒,也罪该万死。”一向慈悲为怀的青年,两丸漆黑的眼珠子淬满杀意。

前一日,简言之背着重伤的苏解铃爬出血藤林,遇见出门打猎的荷娘,得知王子楚是荷娘的夫君,便跟着她回到这方小幻境。

荷娘以见过郑雪吟为由,诓骗他和苏解铃饮下热汤,致使苏解铃陷入昏迷,他功力深厚,勉强保持清醒,与荷娘斗了个昏天暗地。

简言之很少动杀心,第一次有杀心是发现自己的挚交好友死在邪修手中,第二次则是苏解铃被荷娘所伤。

他出太墟境不久,所识者不多,陆真人是他下山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而苏解铃是他唯一的徒弟,两桩罪名,纵是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还有一点,以荷娘的功力,那几个魔宗弟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郑雪吟开口,点到为止,个中因果,无需她多说。

王子楚一点就通,身子不禁颤了下。

“所以,荷娘,是你故意将我推下天渊?”

面对王子楚的质问,荷娘始终保持着缄默。

王子楚似是遭受重大打击,脚下趔趄一步,险些跌倒在地。

“楚郎,此事的确是我存了私心,你我云泥之别,若非如此,你怎会轻易答应与我成亲。”荷娘终是启唇,“只有在这里,你不是家世显赫的王公子,我不是十里荷花坞那毫不起眼的卖花女;只有在这里,我才有机会站到你面前,成为你的妻子。楚郎,虽然我对不起你,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我对你从未有过这样的偏见。”

“可世人有!王家有!”荷娘悲愤,“我相貌丑陋,出身卑微,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