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子钵钵鸡打人啦。”
他以为这样屠户就会把他放了,结果非但没放,屠户还伸手利落地把他外面那层打着补丁的皮给扒了。
外裳一扒,围观的人顿时都看呆了。
原来男人里面竟然穿着一件丝绸罩衣,一看就名贵的很。
屠户一脚把人踢开,怒道:“不是说家里老娘瘫了吗,不是说还有个痴呆儿吗,怎么穿得起这么贵的衣裳?”
围观群众也气坏了,“居然是个骗子,为啥要拿这种事来骗人啊,真是可恨。”
“就是,幸亏景哥儿眼明心亮,不然可就糟了。”
“杀猪的再给他来一脚,这种人不用跟他客气。”
“刚才替他说话的那几个呢?”
众人忙转头去找,可几人早就跑了,哪里还能找着?
大家这才后知后觉,“看来是一伙儿的。”
“景哥儿,把这人抓起来送官府去。”
“别放过他。”
路景微微一笑,大度道:“算了,咱们新任县太爷还没上任呢,送去了多半也没结果,只是请大家替我做个见证,若接下来还有人来闹事,请替我稍作解释。”
他觉得这事儿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这有什么问题,景哥儿做买卖本本分分,咱们都晓得。”
“景哥儿手艺好,有红眼病盯上了也正常,日后要是有人造谣中伤,我头一个跟他急。”
“景哥儿真不容易,铺子才开了没几日就遇上这种事。”
“我方才还误会了景哥儿,景哥儿对不住。”
“我们定会替你解释的,放心吧。”
路景笑眯眯道:“多谢各位。”
屠户小声道:“景哥儿,真放过他?”
路景点头,“他后头应该有人,咱们且看吧。”
“成,听你的,要帮忙叫一声。”
“屠户大哥,今日多亏你了。”
屠户手一挥,“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先回去了。”
刚才那个装穷的男人已经趁乱逃了。
路景自然看见了。
男人七绕八绕,逃到了一处黑巷子里,一个身影背对着他隐在黑暗中。
“主人。”
男人转过来,一眼便瞧见他身上的丝绸罩衣,不悦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若路景在场一定能认出来,这位就是当时在县衙里见到的富商。
“回主人,路景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难缠,他竟叫人扒了小的的外裳。”
富商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你如何叫他看出来的?”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自认并未露出破绽。”
“你没露出破绽他就瞧出来了,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男人不说话了。
富商沉思片刻,肃然道:“看来这招没用,路景比我们想象的要警觉的多。”
“主人,那咱们怎么办?”
“这样,”富商给男人递了个眼神,男人立刻凑山前去。
片刻后,男人退开些许,“是,小的立刻去办。”
“你就不要露面了,交给其他人。”
“是,小的明白。”
*
第二天,路景家旁边的铺子就租出去了,一整个下午都在叮叮当当地整饬。
路景并未在意,毕竟这条街市本就热闹,铺子好租得很。
而且这间都空了半个多月了。
然而两日后,隔壁的招牌挂了出来。
路景看着比他家大一圈的招牌,无语住了。
姜氏不识字,见他表情不对忙问道:“景儿,这写的什么呀?”
路景无奈道:“李秀才钵钵鸡。”
“啊?”姜氏不傻,一听名字就懂了,“这是冲着咱家来的呀。”
“是啊,和上回装穷的男人大概率还是同伙。”
姜氏紧张道:“那他们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