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多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搭脉。
片刻后,他微微睁大双眼,似是震惊到了极点,但他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又去看了一眼路景。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路景:“……”
演技真不错。
男人急道:“李秀才,你快说话呀。”
旁边围观群众也急了,纷纷开始催促,“是啊,快说呀。”
“该不是真中毒了吧?”
李秀才似是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单从脉象上来看,兄台你的确中了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男人高声道:“我就说他们的冰有问题,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他家的冰就中了毒,是谁的问题还用问吗?”
“景哥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会有毒呢,我们都吃了呀,我们怎么没事?”
李秀才摇头,“这个在下也说不清楚,兴许是他得的恰好是带毒的冰,毕竟塘里沟里什么都有嘛,谁也说不清楚。”
“唉,这事儿其实也不能怪路夫子,冰里有什么他事先也不知情。”
路景:“……”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他笑了一声,“其实我这里也有通医术的……”
他本来想随便把小七还是小八推出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小七兴奋的一声:“我们家夫子通医术。”
路景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到嘴的话便打了个转收了回去,“实不相瞒,我确实懂些医术,不如也让我替他瞧瞧?”
“还是我来吧。”
路景一愣,下一刻手臂就被人轻轻扯了一下,然后面前就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你怎么来了?”
秦川冲他笑了一下,“刚巧路过。”
路景:“……”
李秀才行了个拱手礼,强压住心虚道:“阁下想必就是颜夫子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幸会。”
秦川随意扫了他一眼,仿佛在看路边一粒尘埃。
李秀才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秦川伸出手,没什么情绪道:“请伸手。”
男人下意识就乖乖配合了,伸出来才意识到不对,立刻便想缩回去。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这位颜夫子明明一派的云淡风轻,但他就是收不回去,怎么使劲都不行。
于是在围观群众看来就是他很听话地在配合。
李秀才眉头紧皱。
秦川很快便收回手。
小七立刻递上丝帕,秦川接过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男人敢怒不敢言。
谁都不敢催秦川,只有路景敢,“如何,他到底怎么了?”
秦川随手把丝帕丢给小七,然后看着路景道:“中毒没瞧出来,但他体虚十分严重,因此额间一直在冒冷汗,怕是活不长久了。”
“你说什么?”男人暴跳如雷。
路景指着他的额头,认真道:“真的耶。”
男人:“……”
秦川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李秀才故作镇定道:“颜夫子你有所不知,在你来之前在下也替他诊过脉,他的确中了毒。”
秦川抬眼朝李秀才钵钵鸡门口看过去,“你既懂医术,为何瞧不出来你这些客人病了呢?”
这话一出,李秀才钵钵鸡的客人们顿时慌了,“什么?”
李秀才也变了脸色,“颜夫子,这种事情怎么好信口胡说,你好歹也是读书人,怎么……”
话还没说完,众人突然听见一声惊叫。
路景第一反应是这声音好熟悉,等看清对面情形时便反应过来。
原来是李氏。
李氏慌里慌张地跪在地上,抱着翻来覆去表情痛苦的路光宗,一脸惊惧。
“娘,娘,疼,疼,好疼。”
路大在旁边忙乱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