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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俩眼含热泪享用美食互诉衷肠。

多么温馨美好的画面。

陆景泽一把抓起阮清受伤的手,仔细观察了足有十分钟,语气不悦: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说,你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乔攸:?不陪葬么?

阮清缩回手,帮他整理着衣领:

“笨蛋,比起我的手,你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不是说让你好好休养,怎么下来了。”

乔攸往二人中间插:

“阮先生伤势严重,来不及了,先叫救护车吧。”

陆景泽把人推到一边,挥挥手,示意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为了他的感冒而皱眉伤神的小娇妻。

乔攸:???

再不叫救护车伤口要愈合了。

和乔攸对陆景泽的了解一样,不出意外的要出意外了。

刚还黏黏糊糊的俩人,忽然陆景泽抓起阮清的手腕将人狠狠推到墙上,声音狠厉:

“阮清,我担心你伤势,不惜拖着病体下来看你,结果你现在都一点不愿掩饰自己对傅温谨的感情了,是么!”

乔攸:……?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很意外。

“你在说什么,陆景泽,你疯了?”阮清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想走,又被他无情拽回来压在墙上。

“呵,看来你还是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景泽恶狠狠磨着后槽牙,手指一指砧板。

乔攸和阮清同时望过去。

只有一堆凌乱的胡萝卜丝。???

陆景泽指着胡萝卜丝,声音陡然抬高:

“嘴上说着为我做补汤,却连切菜时都在想着傅温谨,甚至不嫌这三个字笔画多,把切出的胡萝卜丝都摆成了‘傅温谨’三个字!”

乔攸:……?

他对着那堆胡萝卜丝反复看了许久,又歪过脑袋看了许久,再退出去几米又看了许久。

终于勉强看出了疑似“傅温谨”三个字的模糊轮廓。

非常牵强。

他坚信这只是巧合,没有人会无聊到把切好的丝摆成人名。

……

二人的争吵声响遍别墅。

乔攸缩在杂物间的小角落里,浑身被阴影笼罩,虚无缥缈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宛如一个将死之人。

陪葬回穿计划1.0版,失败。

忧郁完了,乔攸准备把洗澡换下来的旧衣服丢进洗衣机。

可能是这份工作被陆景泽PUA得狠了,即便他这几天带伤休假却总也闲不住。

找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柜子里挂的棒球服。

胸前印着他和陆珩共同比心的那件。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确实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陆珩不光觉得困扰还觉得丢脸,对他来说,所有的照片都应该是他站在权贵身边,以豪华大别野或者政府大楼为背景,而不是和小保姆在廉价小店拍大头贴。

之前觉得这张照片上的陆珩笑得很好看,现在看来,全是敷衍和不耐。

那自己也不必再点腆张脸招他膈应。

乔攸从柜子里翻出一盒油漆马克笔。

别问为什么有这玩意儿,问就是原主养了只哆啦A梦。

他拖着酸痛的手取出白色笔,将陆珩的脸一点点涂掉,然后回忆着舅舅的模样,涂涂画画——

画得真好。

乔攸满意望着他的巨作,倏然间,房门响了两声。

“谁。”他警惕问道。

“是我。”陆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乔攸赶紧把棒球服藏到床底去开门。

如果这个时候拒绝了陆珩的敲门邀请,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不如自然一点,该怎样就怎样。

一打开门,熟悉的孜然烧烤味扑面而来。

陆珩站在门口,身上一袭卡其色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