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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脸。

他发了狠,随手捡起石头丢进鸡笼,正打在小鸡身上,小鸡瞬间化身尖叫鸡,缩得更厉害了。

“白天不是挺能闹腾,这会儿又装什么良民!”陆景泽将手伸进笼子里,拽着一只鸡的翅膀往外扯,另一只手举着石头用力敲打鸡笼。

想让它们赶紧闹起来,抓伤阮清不要紧,能把乔攸吓走的都是好鸡。

花园光线过于强烈,导致他根本没注意宅子里亮起的灯。

“陆少,你——!”

倏然,令人极度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景泽抬头一看,敲打鸡笼的手顿住了。

几个穿着睡衣的小保姆正躲在大门口看戏,海玲身材娇小被挡得严严实实,吃不到瓜急得她上蹿下跳。

而这群保姆前,站着表情复杂的阮清和满脸惊恐的乔攸。

乔攸抱紧双臂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心寒。

“陆少,没想到你还有虐待小动物的怪癖,就算它们是食物,也是有尊严的。”

陆景泽猛然起身,丢了手中的石头,下意识看向阮清。

阮清蹙着眉,视线在他和鸡笼间不断游离。

继而也像乔攸一样抱紧双臂,退避三舍。

误会大了。

“陆少,恕我直言,你这种行为是心理疾病,得治。”乔攸认真看着他,“国外有人做过研究,百分之七十的杀人犯都曾虐待过小动物。”

阮清倏然瞪大双眼,瑟瑟发抖:

“陆景泽,你现在虐鸡,以后不会还要杀了我……”

保姆们窃窃私语:

“难怪陆少总是阴晴不定的,原来还是反社会人格……”

“好恐怖,要不辞职吧。”

陆景泽在众人心中向来是霸道不失优雅,今日却令他们彻底改观。

不是霸道总裁,是黑暗哥布林!

陆景泽的喉结疯狂上下滑动,优雅的脑门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他想说点什么,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他想做点什么,但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肌肉也慢慢变得僵硬。

乔!攸!

小保姆们不敢再看,生怕陆景泽今天拿石头砸鸡明天就能拿石头砸她们,着急忙慌往屋里跑。

跳了半天的海玲终于吃到了瓜,但只剩瓜皮。

阮清连连后退,视线死死盯着陆景泽的脚,生怕他人高腿长一个猛子扑过来抓住他。

他的声音发着颤:

“陆、陆景泽,我爸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从今天起,我们分房睡吧。”

说完,扭头就跑。

乔攸追上去:“阮先生带我一个。”

阮清奋力挣扎:“你放手,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们关系还没有好到共患难的程度!”

好感人的友谊。

陆珩正睡着,被庭院里的吵嚷声吵醒。

他披了外套出门查看情况,就见保姆们像逃命一样往房间里钻。

紧接而至的是红着眼眶的阮清,进了屋就把房门反锁。

最后是慢悠悠朝这边走来,但一看到他就皱起小眉头的乔攸。

“陆管家!”乔攸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一头扎进陆珩怀里,抱着人不撒手。

陆珩怔了怔,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怎么了。”

从乔攸断断续续的哭诉中,陆珩大概听明白了五个字:

变态杀人魔。

乔攸把陆景泽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复述一遍,并道:

“我害怕极——了。”

“极”字拖长音,加重并强调情绪。

“不要怕,我一会儿会找景泽问清楚,你先回去睡觉?”陆珩的声音总是很温柔,轻而易举安抚了乔攸本就处惊不变的平稳情绪。

乔攸乖巧点头,眉间笼愁,叮嘱陆珩:

“你也要小心,不要再语言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