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的见面。
本来并不想把他们都拖下水的,但奈何目前事态发展似乎不仅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降谷零的预料。诸伏叹气,生活不易。
“我首先说我不是金发混蛋,所以我直接问:‘诸伏,两年多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松田开门见山,显然是憋了好半天了。
“……你知道保密原则的。”
“neednottoknow,是呢,但我想这件事应该不涉及公安在办的案件。”萩原难得沉下脸色,“连我们周围都能发现几双眼睛盯着。在小降谷已经不在的现在,为什么还需要盯着我们呢,小诸伏?”
伊达航拍了拍诸伏的肩膀:“我们倒不是生气被监视,但大家是担心你啊诸伏。”
诸伏景光微微张开了嘴,又马上闭住,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何尝不懂这种关心,但有些东西真的没法直接说出来……牵连到同期们的职位和工资都是小事,一个没搞好,他的这些好同期指不定也会沦落到跟降谷一样的地步。
降谷好歹还有当年组织的资源,其他人呢?
诸伏景光的卧底行动,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不管当时去的人是否是诸伏景光,只要是警视厅的卧底,都会走向必然的死局。
作为运转这个国家机器的中心之一就是敌人本身这件事,就好比维持一棵大树生命线的根系早已腐烂,现在不过是因为还有人兜底因此勉强维持了一个基本的体面。
而组织不过也是靠着这棵大树养大的寄生虫,有那么一部分人靠着这些寄生虫榨干旁支根系,保证自己才是唯一的命脉。现在,要的太多的寄生虫死去了,它死去的部分又变成了养料,养活了好一批先前岌岌可危的根。
就算这只寄生虫死去了,只要根系还需要、还存在,就必然会有下一只。
也不是没有激进派想要釜底抽薪,直接从根本上一次性解决问题。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假若现在把寄生虫与根系一起除掉,那么失去持续养料供给的大树只能轰然倒塌,沦为这大自然其他生物的养分。
他与降谷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尽可能斩掉更多的触角,让这个腐朽的根系还能够把养料输送上去……可这之后呢?
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一点,降谷不得不用上一些相对激进的手段。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他乐意与否,降谷早已无法停下脚步了。
他们早就错过了可以去商量这个的时间,无论现在再做什么都太晚了。
诸伏犹豫再三,还是把解释咽了回去。见他这般反应,松田与萩原对视了一眼,又与伊达交换了一个眼神。萩原站起来走到松田的身后,伊达航收回了一直浅按在诸伏肩膀上的手。
“你不想说、不能说,没关系,”松田直起身子,“我们先说。”
他举起一只手,伸出一个手指:“我们的确不相信公安,但公安是公安,你是你。要我们相信你或者降谷是什么黑警还是省省吧,我们只是不在公安,不代表我们傻。”
接着,松田伸出第二个手指:“其次,不管你或者降谷想要做什么、达成什么,那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如果你们真的过界,那被我们抓也别抱怨就是了。”
然后,又是一根手指:“最后,我们都相信你们总归不会背弃誓言,所以……”松田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所以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你知道怎么找到我们。”
“只要我们五个在一起,总能找到办法的。”萩原一只胳膊搭在松田的肩膀,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一样:“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踩刹车哦?”
“所以诸伏啊,”伊达航双手抱胸,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再信任我们一次吧。”
诸伏景光眨眨眼睛,低下了头。是啊,正是因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我们才……他苦涩地想到,但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容:“说起来你们说了有需要可以找的对吧?”
松田阵平被他噎了一下,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