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鼠刀在空中闪出一道锋利的白光,沈逆忽然挡在半道,长棍上挑,金石相交火花一闪,杀鼠刀被戒棍打得飞速旋至半空。
沈逆睫毛被崩出的火星子烧卷一小簇,转眸望向稚童没了脑袋的身子。
身子歪歪斜斜靠在桌前,残留的下颚隐约有条黑色的雾线连接着那颗头颅。
沈逆在北境三年,和黑魔方对抗三年,从来都是用打碎异兽脑袋,再去取玉璧或内核的方式杀死异兽。
从未见过这根雾线。
这根雾线看似朦胧,但出于机械师的直觉,即便没有检测,沈逆也能感受到那是一股强大到诡异的能量场,即便头被打碎依旧能够活动,甚至再生。
黑魔方果然迭代了。
妇人没来得及叫,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拎起来,下一刻人重重跌坐在自家酒肆最角落的椅子上。
妇人颤颤巍巍地抬头,望向拎着她到安全地带的边烬。
边烬见她冷汗和失禁的眼泪将妆都弄花了,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算是体贴的安慰话:
“我尽量把他头带回来。”
苦撑半晌的妇人听到“头”这个字,心内一股郁结之气上涌,双眼一翻,终于晕倒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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