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亦非崭新,随动作“吱呀”作响,暧昧至极。
虞茉:“……”
“茉茉。”赵浔屈指挑起她的下颌,冷不丁地道,“还记得在茅草屋里,你我也是这般。”
她因言晃了晃神,旋即忆起相依为命的日子,眉眼含笑:“还好意思提呢,那时,某些人可是避我如蛇蝎。”
“我……”
赵浔一噎,但见她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便也不做反驳。只垂首在她唇上蹭了蹭,认真解释另一桩事,“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
起初,素不相识,甚至带了警惕,是以选择隐瞒。
后来,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却骗自己马上要分别,无需亮明分身。于是才有理由继续与她亲近,甚至扮作商贾夫妻。
赵浔吮着她的唇,呢喃道:“我原想议亲当日向你坦白。除此一事,我对你的情意,曾许过的诺言,俱是出于真心。”
“所以。”他退开些许,凝望她的眼,“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虞茉伏在他怀中平复呼吸,闻言,不禁疑惑:“太子定亲,竟能草率至此?”
赵浔失笑:“自是不行。”
他先去求了母后,隔日跪在御书房,被素来温和仁慈的父皇骂了足足一个时辰。
但这些乃是分内事,不该用来博取她的怜爱,是以赵浔敷衍过去,提醒道:“你还未答复我。”
“哦。”
他既催促,虞茉不可避免地想起江辰,毕竟对方今日才得知退亲之事,仍执拗地将自己当作未婚妻。
若不先处理好糊涂账,她良心难安。
“你和江辰……”
虞茉轻拂他唇角的伤,原是要问打过一场后可有达成共识,或者谁人愿意退让。鬼使神差的,她道,“你们打架,只上头受了伤?”
赵浔怔了怔,神色微妙。
她误以为是有所隐瞒,急切垂眸,要替他查看伤势。谁知仅仅扫了眼,他在顷息间胀大,斗志昂扬。
赵浔:“……”
虞茉:“……”
第64章 回宫
虞茉在他面上捕捉到一丝尴尬神色, 顿觉占了上风,唇角微翘。
而指腹按捏着他胸口的淤青,边揶揄道:“某人非但不曾受伤, 还好得很嘛,看来无需我费心。”
她笑着抽回手,却被赵浔一把圈住了腕骨,放至腰间绸白中裤的系带处, 眸色深沉如渊:“不仔细看看, 如何能确定内里毫发无伤?”
“”
蓬勃热气几乎直冲她的面门, 还好意思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虞茉并不上当, 扫了眼骇人的大团阴影, 骄矜地阖起双目,装作昏昏欲睡。
他略感惋惜, 高挺的鼻梁蹭过她的侧脸, 埋入颈间。
一贯清冽的嗓音染上欲色, 微有沙哑, 倒显得愈发低沉磁性, 委屈道:“茉茉, 你总是不肯答复我。”
“好呀你, 还会倒打一耙。”
虞茉试图将人推开,岂料他纹丝不动, 只好作罢, 垂眸道,“我答了‘议亲之事暂且搁置’,你不爱听便故意装聋。”
这并非赵浔所期望的答复。
果然, 薄唇不安分地擦过她的锁骨,兀自说起:“我父皇已拟好圣旨, 只等议亲时交予你,至于何时公之于众、何时正式完婚,皆听你的。”
“太傅大人也应了?”
“”赵浔如实答,“太傅大人道,若你点头,他便不会阻拦。”
她满意极了,心中感慨:温家人不愧是清流,并不上赶着攀附权贵。
便道:“议亲就算了,认亲倒是可以提上议程。”
赵浔不死心地问:“我知你介怀,但能否换一种方式惩戒我?我不喜旁人将你当作江辰未过门的妻子。”
虞茉被他极尽可怜的语气逗笑,掀开眼帘:“那罚你半月不许和我搭话,也不许和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