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了,日日环绕他身周,到时因为这煞气人憎鬼嫌,运势低迷,日子只能说是怕死碰上送葬的——倒霉透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至于这反噬什么时候结束,要么找到施法的术士,解救江七爷主魂,要么等江父死,交换自然结束。
众人心照不宣,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阵法复杂,勾连交错的地方太多,卫铭抬手示意余姜帮他把黄符笔墨取来。
卫铭提笔在纸上临摹起来,想知道阵图画得对不对其实很简单——只要能成功画出来,就一定是对的。
阵图结构最重要的就是讲究平衡,越是复杂的阵图越是如此,但凡画错一笔,这阵图便不能成型。
卫铭术法造诣与天赋自不必说,多试几遍,就渐渐顺手起来,他一点点地推导出笔顺。
方炎吸收药物比卫铭慢多了,他还在头晕,看着这繁复的走线更是眼花缭乱,索性趴在桌上,当个备用的摆件,等卫铭试好了再喊他。
他还有空关心阵图的载体:“他们那个阵图,在棺材底上是用血液画的,江伯父身上的更不用说,我们这个也要吗?”
卫修诚摇头,“用人血多少沾点邪,他们是因为江七爷神魂强悍,要强迫他比较难,我们这个嘛”
就江父那比纸还脆的神魂,普通黄纸与朱砂就够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熬人,一屋子人寂静无声等着卫铭,方炎坐那都快睡着的时候,卫铭突然低声道:“好了。”
他也没让方炎起身,取来两张干净的符纸放在方炎身前,他自己径直走到方炎身后,握住他的手,“我要开始了。”
先是离魂,这会又集中精神这么久,饶是卫铭也几乎到了极限。
落笔前,卫铭顿了顿,还是对师傅说道:“我现在状态不太好,阵图成了之后,很可能会暂时失去意识,你们到时候记得问江伯父,帮他施术的术士信息。”
卫修诚郑重点头,不用他说,自己也是要问的。
交待完后,卫铭抬笔,方炎极熟练地抬头闭眼,放空杂念,放松身体依靠在卫铭胸前,任由卫铭笔走龙蛇。
他两习以为常,一屋子人脸色古怪。
方炎是卫铭的执笔人,方旗山多少知道这回事,但他十分担心这看着就不对劲的场面冲击到师傅,忍不住仔细瞧师傅的表情。
卫修诚表情确实奇怪,这蠢徒弟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没开窍?
余姜也憋得慌,他站在梅师兄身后,眼睁睁看着梅师兄浑身都在抖,偏偏因为不能打扰卫师画符,咬牙憋着。
很是担心他一口牙会不会咬碎。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卫铭吃透了这阵图,又有方炎这上好的“法器”助力,片刻功夫,图成!
落下最后一笔的刹那,卫铭只觉得一阵巨力海浪般往自己天灵盖冲来,他运起法门周旋,挺过一波波冲击,硬是保持清明,撑到最后一刻。
忍着剧痛勾起一抹笑,“看,还得是我。”
说完就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他以为自己举重若轻,实则满头冷汗与苍白的唇早就出卖了他。
方炎一把抱住倒下的卫铭,人生头一次觉得,逞强可能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那头江父的脸色倒是立刻好转起来,江泰仪起身,将之前卫铭洒落在地上的药丸一一捡起,随意吹了吹,一股脑塞进他嘴里。
卫修诚看他一眼,也跟着上前,在江父身上几个穴道上揉捏,助他尽快吸收。
果然一会儿,江父就颤颤巍巍睁开了眼。
江泰仪立刻凑上前去,他也不提江父已经不能通灵的事,反而趁着江父头脑不清楚的直接问道:“爸,你找术士囚禁折磨七老太爷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那术士是谁?怎么联系?”
江父脸色一变,不知道想些什么,却是不肯说话。
江泰仪只犹豫了一刹,他开口编瞎话,“你快说!喜宝在家抱着脑袋喊痛,她快疼死了!”
果然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