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朕一定替首辅讨回公道。”
皇帝拍了下栏杆,问:“玄虎卫何在?”
玄虎卫副统领立刻走上前,跪地行礼。
“立刻兵分两路,去户部、卫府搜检证据。”
“末将遵命!”
卫嵩被那一巴掌打懵,捂着脸立在原地,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卫悯。
玄虎卫效率极高,不过一刻功夫,便将一本积尘的账册呈了上来。
“陛下,是在户部衙署尚书值房房梁上的一个木洞里发现的,已经让户部官员核验过,确系虞庆笔迹不假。”
“另外,卫府密库里的脏银业已悉数查检封存,取出底座之后,脏银底部果然有官印,上面记录的日期,与账册上完全一致。”
负责搜检的副统领将结果一一禀报。
卫嵩脸色煞白立在原地,万万没料到,他日日办公之地,竟藏着这么一件要他命的东西,他竟毫无察觉。
卫嵩惊慌看向卫悯,直接跪到卫悯面前,抓住卫悯衣袍哀求:“父亲,父亲,你救救孩儿,这都是那虞庆精心布下的陷阱!”
“他就是为了陷害孩儿,陷害卫氏啊父亲!”
卫悯沉痛闭目,直接抽出袍子,道:“你是卫氏长子,给你自己留一分最后的体面罢。”
卫嵩再度露出不敢相信神色。
卫悯已抬手吩咐:“来人,按照规矩,将卫嵩押入刑部大牢受审。”
“父亲,父亲!”
卫嵩崩溃大喊。
然玄虎卫已经不由分说,将卫嵩往宫门楼下拖去。
卫云缙亦早已面无血色,欲上前,被卫云昊拉住。
卫云缙愤怒道:“看到我们大房如此,你高兴得紧吧。”
卫云昊自然不否认这个事实。
轻哼道:“我也是为着大哥好,大哥别不识好歹呀。”
卫嵩还在发疯一般大喊大叫。
被拖下宫道长阶时,忽听到一道冰冷声音:“这被人当众当弃子的滋味,好受么?”
卫嵩循声一望,看到了带着报复的笑,站在宫道边的少年郎。
卫嵩越发发疯咒骂:“你这个孽畜,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我要杀了你!”
他目眦欲裂,奋力挣扎,直接被玄虎卫踢倒在地。
卫瑾瑜静静看着卫嵩发疯,忽然笑道:“卫氏大爷,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么?”
“像一条——可怜的狗。”
“啊啊啊啊!”
“我杀了你,杀了你!”
卫嵩扑不到卫瑾瑜,只能继续发疯大喊。
卫瑾瑜没再理会,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尘土,往城门楼上走去。
这间隙,国子监的学生们也已经赶到宫门口来凑热闹,许劭和刘寒之、刚勉强能走路的王大椿也混在其中。
见卫嵩被押下,学子们拍掌叫好,刘寒之、王大椿这些刚受过卫氏磋磨打压的学子更是大呼解气。
“没想到卫氏也有今日!”
“可不是么,咱们兄弟的仇,也算报了。”
独许劭忧心忡忡,神色复杂望着这一切,因他知道,今日一切风波,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更激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想起连日来奋笔疾书的这双手,许劭仍觉心惊肉跳,不能平静。
宫门楼上,突发此变故,官员们都神色不一,思绪各异,不约而同保持沉默。
裴行简再度看向吴氏。
“吴氏,你所言虽然确实,但也有疏漏。”
“你既然手握如此确凿证据,为何不早早敲响这登闻鼓,向陛下陈冤,或者直接向督查院陈冤,反而要等到今日?”
“虞庆既然握着卫嵩如此把柄,当日又为何在狱中自尽?”
裴行简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困惑。
连卫悯都皱起眉。
吴氏哀切道:“亡夫当日选择自尽,是因为卫氏一手遮天,他害怕拿出证据,不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