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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百官就此事激烈争论起来。
“逆臣以雍王做筹码,让朝廷退兵,却丝毫不提及释放雍王,如果答应了逆臣条件,将来朝廷岂不要对一个逆臣言听计从,今日只是退兵,明日说不准就是割地割城,老臣绝不同意!”
“可如果不答应逆臣条件,激怒了逆臣,雍王岂不面临性命之危?”
“那也不能为了一个雍王任由逆臣施为!我听说,雍王在西京被逆臣奉为座上宾,顿顿都有山珍海味,还有美婢相伴,根本不似一个阶下囚。说不准,这雍王早与逆臣沆瀣一气,意图篡夺大渊江山呢。”
这话倒是道出不少官员心中隐忧。
如今谢琅在西京拥兵自重,又手握雍王这个皇长子,如果将来天下真出了什么变动,谢琅完全可以带兵拥立雍王为帝,他自己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毕竟这二人完全具备深度合作的条件。
雍王出身卑贱,没有强大母族做依靠,最缺兵权,而谢琅一个乱臣贼子,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兵马。
“陛下,为了大局,请将赵王从刑部释放吧。”
一片喧闹声中,坐在椅子上的顾凌洲站了起来,朝御座一拱手,道。
顾凌洲风寒未愈,是带病上朝,天盛帝特意命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破例让这位德高望重的次辅坐着听朝。
百官果然都闭了嘴。
天盛帝自御案后抬头,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首辅卫悯与次辅韩莳芳:“首辅与韩卿怎么看?”
卫悯道:“老臣同意顾阁老意见。”
韩莳芳道:“臣亦附议。”
“那便依三位阁老所言吧。”
天盛帝最终道。
百官意外之余,又不怎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