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陈杉。”
陈杉冷嗤一声,“说的实话罢了,难不成衣琚老师眼里我这种人只会破坏别人关系么?”
“我可没这么说,”衣琚微微笑下。
陈杉顿了顿又有些别扭说道,“我不明白,你只为了他可以留在酬智,就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么?他可能并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也不需要他为了我这么做,”衣琚看着那个窗口,“他是可以回周家,但不该是为了我。”
“我不想拖着他,两个人在一起该创造更多可能,而不是消磨对方的羽翼。”
“我不是一个能提供良好亲密关系的人,现在我最后能做的就是让周良晏的生活中的一切都回到正轨。”
陈杉听了衣琚有些失真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回想起周良晏看向衣琚的眼神,陈杉心头有些堵,还是开口说道,“他,他可能不介意拉着你,你有没有想过他更怕失去你。”
衣琚闻言心头有些闷痛,但还是佯作无事地笑道,“谁离了谁都能活不是么?”
他会遇见更好的人。
最后衣琚故作轻松,“记得帮我保密啊陈杉。”
“衣琚老师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陈杉抿了抿唇,语气不太客气。
“谢谢。”衣琚温声认真道。
陈杉默一瞬,没回什么就挂断了电话,而衣琚也笑了下,然后抬腿走进了酬智大楼。
酬智大楼一尘不染,很有大公司的规矩和气派,这不是衣琚第一次来,但却第一次坐上总经理专梯,也是因此没碰上什么别的人。
直通衣琚要去的楼层,等衣琚下了电梯一拐便到了陈杉所说的地方,衣琚敲了门,里面应声后便推门而进。
“胡总。”
胡万山眼神落在衣琚身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听小杉说你找我。”
“有门生意和您谈。”衣琚开门见山。
胡万山有所预料,慈祥看着衣琚,“关于周总的处理结果么?”
“说实话,如果是这件事,没得谈。”
“周总的负面效应已经严重影响公司经济和形象,酬智早就仁至义尽。”
衣琚也不慌,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八张画作,还有笔记本中调出建模仿真,一样样放在胡万山前。
胡万山很认真地看着对方的作品,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衣琚老师,你是要以毁约威胁我么?”
“先不谈违约金,只论您愿意看见周总一直坚持的心血输给铸程么?”
但出乎胡万山意料,衣琚摇了下头,看着胡万山的眼睛说道,“我是要加码。”
“您的作品是很有价值,我可以很客观地说,可以惊艳所有懂画的人,但这样并不够,您应该明白,在商言商,您的商业价值远不比”
“这会是我的封笔之作,”衣琚直接打断,手扶在电脑上,平静地说出惊人之言。
胡万山面上未露出什么惊异情绪,但眼睛却直直盯着衣琚,缓缓说道,“衣琚老师正是巅峰创作期吧。”
衣琚知道胡万山不信,缓缓抬起右手转到一个角度,而一向稳的手指却开始不自觉颤动起来,甚至小拇指抽动。
“画不了了,”衣琚勉强扯了下唇角,“精神性质的,没有具体诱因,治不了。”
“药物不能抑制么?”胡万山很是惋惜的样子。
“有,但我不能吃了,会药物依赖。”
胡万山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沉默很久似乎在思索什么。
最后胡万山眼睛眯了下,这回坐直了身体,抬手示意衣琚坐,“衣琚老师可以接着说了。”
“我要您手中的票改为支持周良晏留在酬智,为此我愿将我自此封笔的第一手消息送给酬智做营销。”
“虽然很多人都不懂画,但赋予一个人梦想最后一次挥洒的意义,想必会有很多人共情吧。”衣琚苦涩地嘴角弯了弯,“无论以后多少人来到文娱城,看到概念片都会想到一个画家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