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就不归他干了,让他安心在庆镇找灵感。
衣琚很是无奈,右手无意识触碰着画像上的人,阳光透过,让画纸也有了温度,像是真的碰到了对方一样。
衣琚很想问问这个画里的人,他在这儿能安哪门子的心。
可画里的人只会笑,什么也不会说。
或许周良晏另有安排吧,只是不能和他说,而已。
衣琚脑袋里这样无情地想着。
日头越来越足,衣琚看着手里的画像也越发不顺眼。
衣琚猛的坐了起来,嘴上嘟囔,“毫无革命友谊,用完就扔。”
画上的人还是那样平静温和。
他都待不住了,对方还悠然自在的。
琚哥不喜欢这幅画了,抖了抖纸张,将画像折巴折巴,折成纸飞机。
衣琚瞄着太阳,将纸飞机对准头顶的太阳飞了出去。
“走你!”
纸飞机向着太阳飞啊飞,但可能对方也怕热,没飞多高,就打着圈打算回程了。
衣琚好心极了,伸手去接,结果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来,在衣琚上方半路拦机。
衣琚头往后仰了仰,试图看到这个偷他飞机的人,结果就看到对方似笑非笑地拿着纸飞机,低头注视着他。
完球,机长从飞机上下来了。
衣琚下意识伸手去抢对方手里的纸飞机,手拄着草堆,臀部微离开地面,然而对方近一米九的个子显然不是白长的,在衣琚即将碰到他手里的“罪证”时,瞬间抬高到与耳朵齐平的位置。
周良晏似乎总算有兴趣看看手里让衣琚这么紧张的东西是什么了,正要拆开纸飞机,衣琚瞬间炸开了毛,站了起来一把抢过。
衣琚坐了很久猛地站起有些不适应,语气有些急促,“晏哥,你怎么来了。”
衣琚背过手藏住了手里的东西,脚上还不忘遮掩住地上的其他画像。
周良晏任由对方抢走,看着对方一通动作,闻言挑了挑眉,“怎么听起来衣老师不太欢迎?”
“哪有,”衣琚嘴张了张,摆手,又犯了紧张就说不出话的毛病。
周良晏也不在意对方讷言寡语,注视着衣琚有些茫然的双眼,笑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来找你。”
风舞动田间的麦穗,吹起地上一张张被人遮掩的画像,悄然诉说着一些欲盖弥彰的心意。
有人因为动心所以选择止步,但也有人因为动了心所以追了上来。
画像被风卷跑,但却无人在意了。
在田野间伫立的二人只是这样站着看着对方,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从前似是而非的东西。
也看清了此情此景对方眼眸中自己的模样。
曾经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让彼此退回朋友位置,体体面面,大气洒脱。
可情感却不能收回,狼狈的在每个空闲的缝隙思起念及,无声酸涩地滋长。
难自禁一次次笔下描绘对方的模样。
奔赴几百公里只为站到那个人的身旁。
怕拘住清风,怕打碎月亮。
但此刻,月光从湖面跑走,追上了风拂过的山岗。
皎月清风映此间。
不要体面,只要可能。
第035章 慢慢走
“晏哥, 你怎么找过来的,”衣琚手里捏着自己的画,忍不住回头问到。
田野间的小路不宽, 周良晏跟在衣琚身后往村里走去。
周良晏不得不把“坐车来的”展开讲讲, “问了赵哥大致怎么走, 倒了几次车,到了这里让我找王婶, 王婶又”
衣琚还是懵的,周良晏在旁边这个事实有些过于不真实, 对方的声音就像是背景音一样。对方这么突然的一下子从二维到了三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就像是两个人说好了一起吃饼,对方有一天突然跑去城西那条街买了一整条街的美食堆在你的面前请你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