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紫电，或者说天道，显然没准备放过她，无数道雷劫紧随其后，毫不停歇地朝熏池劈去，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虞初羽看着这一幕，神情有些恍惚。

所以，世间最后一个神祇就这样陨落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为二人天堑般的差距而视死如归。

雷云像是完成任务般，就此散开。乌压压的云层中漏进一束天光，如同刺破阴霾的利剑，明亮的近乎刺眼。

虞初羽盯着那道天光，愣是眼睛不适流出生理眼泪，也没有移开视线。

“饶因兰？”

无事发生。

虞初羽垂下眸，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小白团重新变为人形。

虞初羽看着澄澈的天空，轻声道：“多谢。”

幽霁化成人形后立刻紧张地伸手扶住虞初羽，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眉峰都皱在一起：“疼不疼？”

“还好，都是小伤。”

幽霁并没有听进去，直接拉着她原地坐下，给她处理起伤口。

寂静的废墟中，两人相对而坐，虞初羽看着眼前为自己细致处理伤口的人，一时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疲惫感一股脑涌上来，虞初羽将头枕在幽霁肩膀上，缓缓闭上眼。

后者下意识调整姿势，让她靠更为舒适，

清风拂过发鬓，虞初羽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没有浩劫悬在头顶，往后的岁月无论如何总归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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