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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和虞宁从随龙卫中挑选了几位骑术精良的侍卫一起,沈拓身为主长,便让虞宁先挑人。没一会,两方都上了马,气势汹汹。

“陛下记得说话算话啊。”

“当然。”

虞宁扭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随龙卫们,笑着道:“随龙卫都是陛下的亲卫,现在到了我这边与陛下相争,如何能保证他们心里不向着陛下呢?”

“这你大可放心,赢得一方有赏赐,朕也说了,必要真材实料地比,他们都会尽心的,而且就算没有赏赐,朕也不至于在这方面欺负你。”

话落,两方各自站好,随着鼓声,各自扬鞭策马,在蹴鞠场中奔驰起来。

虞宁没有在这种正经宽敞的地方玩过蹴鞠,但她自小学习骑马,马背上追捕猎物很是擅长,寨子里偶尔也会找些乐趣玩,所以她算不上行手,但也比寻常勋贵子弟强上许多。

再加上随龙卫们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身手上乘又灵活,配合起来没有丝毫压力,场上没有掉尾的人,几场下来,酣畅淋漓。

高台上,虞小宝看得紧张又认真,一脸认真。

梁德见此便问:“佑明小姐希望谁能赢呢,是陛下还是三娘子?”

“当然希望阿娘会赢!”虞小宝毫不犹豫地回答。

无论什么情况,她都是坚决站在阿娘身后的,阿娘希望赢得比赛,她希望阿娘得偿所愿。

“佑明小姐孝顺。”梁德看了会,然后十分惊喜地指给小宝看,“佑明小姐看,三娘子要赢了。”

“真的呀,阿娘好厉害。”虞小宝一脸欢喜,她虽然看不太懂蹴鞠的打法,但看清输赢还是可以的,她连忙从高台走下去,往蹴鞠场那边走。

等虞小宝跑到蹴鞠场中央的时候,大人们的蹴鞠赛已经结束了,随龙卫们牵着马儿离开,只有虞宁和沈拓依旧留在蹴鞠场上。

“阿娘,你好厉害呀!”虞小宝毫不吝啬地夸赞,只给虞宁本就不错的心情夸得更满足了。

虞宁骑着马行到沈拓身侧。

此时,沈拓已经从马上下来,弯腰去将女儿抱在怀里。

虞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笑得灿烂,“陛下,说好了每旬两日的假期,可不要食言呀。”

“自然。”沈拓一边说着,一边将虞小宝送上马背,牵着缰绳在蹴鞠场上慢慢走着。

虞宁看了会他们的背影,不自觉地看入神了,许久没有移开目光。

直到虞小宝大声叫她跟上去,虞宁才醒过神来,骑着马缓缓跟上他们父女俩。

暖融融的日光落下,将三人的影子斜照在大地上,彼此相接。

此时,倒真像是寻常的一家人了呢。

*

初春乍暖,寒衣收入箱笼,浅色衣裙上身,正与这美如诗画春日交相辉映。

今日,是京中女子翘首期盼许久的日子,许多人为了今日,已经准备了许久。

霍氏和林氏极看重这一天,一大早起来,满怀期待地送虞宁上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

内官考核在皇宫里的内侍省,诸位待考女君从西华门进入,家人与下人都需等在外面,安静等候,宫门外不可大声喧哗。

从清晨等到正午,参加考核的女子们陆陆续续走出来,但永宁侯府的马车在宫墙外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自己小姐出来。

虞宁没有立刻出宫,当然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被梁德请到了一处安静的假山八角亭中。

她走上青石街,那一角黑金交织的帝王冕服缓缓映入眼帘。

天子垂眸看着手中书卷,似是并没有看见有人闯入这里,但虞宁却知道沈拓早已看见自己,只是故意没有理会她而已。

虞宁故意将走路声放大,从沈拓面前走过,绕到他身后,看了眼他手中的书卷,然后又回到对面的坐席上,面色如常地坐下。

叫她过来又不说话,既然沈拓不张口,那她也不说话,就这样冷着好了。

在虞宁镇定自若的姿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