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烈之后,出宫习武。如此这般,便是到你家中,你父亲兄长明知我是皇帝,却也可以寻常之礼相待。”
蒋星重?眸光微颤,随后垂眸,叹道:“阿爹和兄长,竟一直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谢祯笑道:“他们是我的臣子,日日早朝相见,自是知道。”
蒋星重?念及往事,眸中再复漫上感激之色,对谢祯道:“父亲本不喜我习武,也禁止我习武。可是那日你帮我说了句话后,父亲即便不远,却也应允下来。我当时还以为,是父亲敬重?你。其实是陛下金口玉言,父亲不敢忤逆于你。”
前世那时,想来他也曾来家中习武,可惜她前世并?未习武,自是从未见过他。重?生后,心怀家国,坚定习武,就这般遇到了大昭的皇帝。
谢祯看着蒋星重?,笑而点?头,跟着他眸中漫上欣赏的赞许,对蒋星重?道:“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日你的风采。身着锁子甲,外穿文武袖,那般笔挺地跪在父亲面前,坚定地说着自己的梦想。我当时便想,这般的女子何其少见,绝不能叫俗世的偏见折断你的脊梁。”
时至今日,对于当初他帮忙说话,叫父亲同意?自己习武的事,蒋星重仍旧心怀感激。自然后来也是他,帮着她,为她铺了一条走出后宅的路。这一切若只是她自己来,怕是会有?无数想象不到的困难。
谢祯接着道:“最开始,我只是想着顺手一帮,并?未想过同你有更多的来往。直到光禄寺一案,我发现你撒谎。”
“啊?”蒋星重?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祯笑道:“你同我说是你偶然路过发?现端倪,可到了那里,清辉却发?现那边设了路障。既设路障,你又如何路过?”
蒋星重?闻言笑开,是啊……毕竟得知的途径是前世,既撒了谎,又能如何保证谎言圆满?假的就是假的,只要是谎言,便会有?包不住火的时候。
谢祯继续道:“我当时便好奇,这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蒋星重?讪笑道:“无非是那日吃饭时,听到你说兄长的差事,引经据典,觉得你是合适的人选,想借光禄寺一案试试你,看你有?没有?为民之心,有?没有?解决此事的能力?。”
“嗯,造反人选,可不得好好挑一下。”谢祯挑眉打趣道。
蒋星重?面露尴尬,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下轮到谢祯起了好奇之心,问道:“那你是怎么选定我的?按理,第一考虑的,便该是家中人。”
蒋星重?道:“我想着,要想找一个人救国,那么这个人,就必得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手段,还得有?一颗真正?为民着想的心。除此之外,最要紧的,还得有?造反的野心和勇气。我父亲虽手握兵权,能力?具足,可他一生忠君爱国,实在不是造反的料。”
蒋星重?看向谢祯,轻叹一声,无奈道:“那日我试探你的野心,本以为需要花些时间。怎知你直言告知,庙堂之上,金銮殿中。我还以为你野心勃勃,要至高之位。”合着人家当时只是说了真话。
谢祯笑道:“我当时并?未打算向你隐瞒我的身份,我还以为你父兄已经将我的身份告知于你,方才?如此直言。”
“哎……”蒋星重?叹道:“谁承想我会错了意?。”
话至此处,蒋星重?看向谢祯,接着问道:“那在瑞鹤楼,我第一次告诉你造反的想法,你怎么没想着杀了我?”
这是她此刻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问到如此敏感的话题,谢祯抽了抽嘴角,道:“怎么没想呢?你记不记得你拿藤条抽我那次?”
“哦!”蒋星重?恍然大悟,立时道:“我说你怎么关了我那么久!若我没记错,当时兄长被叫去了武英殿,父亲被安排去北镇抚司考较锦衣卫武艺。你……”
蒋星重?大惊不已,原来他们一家三?口,早就在阎王殿门口逛了一圈。
谢祯有?些不敢直视蒋星重?,佯装刮着茶盏,他忙接着道:“但当时你父亲在北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