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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不在司琛身上,源头在最后一任皇帝的魂魄里。】

司空仿与魔族没有深仇大恨,可他继承皇位之后却性情大变。

他是被庾国的传承给影响了。

庾国的传承……

那个源头……

司空仿的身体不断溢出黑色的雾气,司封朗和司琛也受到了影响。

“你要做什么?!停下!快停下!!!”司空仿感觉自己正在被撕裂,某些东西试图突破自己的身体,而他的四肢迅速变得干瘪枯瘦。

司封朗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们的外形越来越接近周围的黑色尸体。

只有司琛没变化,司琛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你把这孩子的魂灵养得挺好啊。”犹清真人摸着下巴观察司琛,“肥肥胖胖。”

“养孩子养多了,养出经验了。”丹赋圣看向彻底干瘪的司空仿,他松开了手。

司空仿晃晃悠悠地挂在铁链上,一旁的司封朗同样瘦弱,可看着没这么夸张。

“一群尸体。”丹赋圣拍了拍手,“真是吓死人了。”

司空仿已经死了,在他继承皇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掏空了。

撑着司空仿这副皮囊的只是一口怨气……一口由无数前辈汇聚而成的怨气。

就像蛊虫,一点一点啃食着他的身体,侵占着他的意识,让他以为他还活着。

实际上司空仿只是一层皮。

若说怨气是那个“演员”,那么司空仿就是那件“戏服”。

司空仿被穿上时,演员便以司空仿的身份活着,演员很敬业,他会忘记自己在扮演这个角色,他以为自己就是司空仿。

可司空仿一旦身死,他也能成为司封朗或者司琛。

不,司琛这件“戏服”对它来说不算合身,毕竟丹赋圣偷走了司琛的魂灵。

“司封朗到底死没死?”丹赋圣问犹清真人,“我原以为司封朗只是玉玺复刻司封朗本人的记忆之后变化的,可他现在就被挂在这儿,这总不能是玉玺用来吓小孩的吧?”

“司封朗的魂灵可能在太子的礼器上。”犹清真人解释,“很难说这里就是‘玉玺’的内部,玉玺只是最重要最具代表性的那个。”

丹赋圣明白了:“所以他们每个皇室成员的代表性礼器都是一个‘零售部’,而玉玺是‘终端’?”层层剥离,层层夺舍,这也就解释了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吊着。

“呃,可以这么说。徒弟你好现代化哦。”犹清真人有些不适应这类形容词。

“这么说来,我带着礼器被流放,倒是帮了司琛这小子的忙了。”只要还在这个世上,司琛就还是这“皇室网络”的一个分支。

结果被流放的那一千年里,司琛跟着丹赋圣一起被迫断网了,和终端断联了。

铁锁拖动着那些黑色尸体动了起来。

丹赋圣抬头看了一眼,他看不到铁锁的尽头,可铁锁的滑动是有规律的。

“好像工业化屠宰场。”丹赋圣说,“我流放的时候在屠宰场工作过,后来屠宰场自动化了,我就去找其它活了。”

犹清真人和晨归看向丹赋圣。

晨归问他:“你到底做过多少种工作?”

“你可以猜猜看,我还得保持我魔主的神秘感。”丹赋圣冲着晨归眨了眨眼睛,“不然怎么吸引你来探索你满是秘密的师兄呢?”

犹清真人维持着微笑,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徒儿,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未来黯淡无光?”

“还好。”晨归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发现自己还挺开心的。

只不过晨归为自己开心的情绪感到愤怒,太没有骨气了!

“哦!来了!”丹赋圣指向前方。

顺着“生产线”向他们靠近的是一个陌生面孔,别说丹赋圣,就连犹清真人都没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在距离丹赋圣还有一米距离时停下,他手中的铁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