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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传承十代了。”

外人面前说什么胡话呢?柳闲飞速地用余光瞟了眼身边人,见一众人都神色如常,这才安了心,而少数几个嘴角没止住的人,都被他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也只敢憋笑了。

他补充说:“也可以用作谢师礼,谢师礼。”

而谢玉折一边笑着,一边再双手奉上自己一路提来的温凉锦匣,一字一句道:

“还有这个。师尊,这是我为您这次归家献上的第二份贺礼。”

这匣子八角镶金,内外有两层,外层镂空雕着狰狞妖兽,栩栩如生仿佛马上要张开大口将人撕咬吞噬,内层是蜡封的特质白瓷,将其中的一切气息都隔绝在外,无人能够窥视。

柳闲好奇地放出一丝灵流,探查出了让他不适的气息,一对剑眉微凝,他问:“这是什么?”

谢玉折没有解释,他仍温良笑着,素来冷淡的脸和煦得像春日融雪,惊得身侧之人连眨眼都顾不上了。

此时,檀宫外大片的柳树正随风低语,杨柳依依,一片留意,极俊俏的两人在柳条之下,眉眼含笑,是一副和乐融融的美人景。

谢玉折打开锦盒,轻声道:“我为此筹备了许久。”

他话说得诚恳,柳闲却想不出,正道之光会在这匣子里头装什么东西。要是他本人,装个骨头尸体的倒是不在话下。

可当那盒盖一被打开,熟悉的人血气和紊乱的剑气钻进鼻腔,柳闲终于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

他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眯了眯眼,而后饶有兴致地拖长了声音,问:“原来是他。”

他凝出一一柄小剑,提起锦盒里水藻般茂盛的头发,连带着拎起一颗不堪入目的人头!

这头看着惨不忍睹让人恶心,味道也腥臭难闻,但柳闲并未表现出半分不适,反倒信手拎着它,细细看它大睁着的双眼。这张脸上的两颗眼珠红点密布,高高凸起得好像死前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应当是存放日久了,它的嘴唇紧抿着,五官流出了大股紫黑的血迹,已经干涸黏在了有些溃烂的皮肤上。

“谢玉折,你还是……”

谢玉折的呼吸随着他言语的停顿一滞。

把人头平稳地收进瓷匣里,柳闲把那柄剑丢在地上,低低笑道:“还是这么会讨我开心啊。”

第119章 我想要的

这匣子里层盛着顾长明的头, 外层绕着步千秋身上的鞭子,谢玉折原还担心自己是否太过僭越,听到柳闲这样说之后, 才舒了自己紧绷着的一口气,欣喜地笑弯了眼:“师尊喜欢就好,弟子还准备了别的。”

他指着被规整地摆在一旁的十个大箱子:“这些年, 我到处找你。路过心仪的裁缝铺子,便会让人为你做几件合身的衣服,等你回来就有好看的衣服穿。”

那是各色的衣物,或艳丽或清淡,或修身或松散。

“那些是首饰。”他的手指又换了一个朝向。

那是各类的视频,从头到脚,应有尽有。

“那儿,是我精心挑选的书刊, 想来师尊会喜欢。”

那些书箱皆被牢牢盖住,柳闲看不出是哪类的书。

“檀宫后边的比武场里有为你准备的各类武器、马驹,弟子也已经把水云身打扫了个遍,喜欢的吃食已经备好,师尊随时可以住进去。”

突然的大礼砸的柳闲像中了千万彩票一样懵,他扫了眼满院的礼箱,又呆滞又震撼。

富啊。

又富又大方。

又大方又不摆谱。

又不摆谱又贴心肝。

他突然意识到, 眼前这位谢小将军,失败过、落魄过、受伤过、但好像就是没有穷过, 就是没有给人画饼过!

“还有这个。”谢玉折从腰上取下来一枚玉令,慢慢放进他手中。

感受到手中温热的触感, 柳闲低头一看,这令牌上只有一个龙骨似的字:“谢”, 这是代表着谢玉折的令牌,见之如见此人。

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