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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意染上了薄粉,像酸甜可口的樱桃。

“志怪故事里,狐狸最爱吸的就是书生的精气。听闻师尊在修剑之前,曾是故去小镇里的教书先生,我们之间,又相配了一点。”

谢玉折闷闷地笑了一声,凑近他耳边道:“我身上别的好处,师尊还不知道呢。”

你在说什么跟什么啊……撇开自己心中那个肮脏的念头,又想到是什么让他直到现在还发着低烧,柳闲实在是不知道是自己活得太久了还是歪书看多了,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想少了还是想得歪了。

总之,他脸红了。

“娶了我吧。”谢玉折炙热的呼吸轻飘飘地朝他凑近,二人呼吸交缠时却让柳闲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了。

他想站起身来却不得行动,背过手去推身后的人也推不动,只好取下策转过了身去,想要面对面地训斥这位大逆不道的孽徒。

“你……!”一别数年,或许是主角光环,不知不觉谢玉折已经比他高许多了。离得太近了,近到清茶气息和梅花香交融,柳闲才知道自己脑袋糊涂地选了个下下下策。

但做人做仙最不能做的就是怂,他要和谢玉折面对着面、眼对着眼训斥他,于是执拗地昂起了头,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他不想再看那双炙热的眼睛了。

却又不想没面子地低头。

从重逢那天起他就一直避着谢玉折的眼睛,就好像其中有会令他深陷的沼泽,如今一看,的确是如此。

这双眼睛里盛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常年累月的情愫在漆黑的深潭里发酵,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在里头滋生了。其中有山雨欲来之势,明明是在无风的河边,柳闲却觉得狂风暴雨要把他全身的理智都给吹落。

他无声吞咽了几下,微仰头时,薄薄喉结的滚动便清晰可见。

瞧着谢玉折离自己越来越近,鼻尖已然碰着了鼻尖,柳闲以为这逆徒又要做出背德却让他无法反抗的事情来,已经提前闭上了眼迎接狂风骤雨,但却只迎来了极缥缈的一声叹息。

谢玉折没有笑,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他抵着他的额头,只是轻轻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柳闲。

他日思夜想、肖想多年的柳闲。

必定会、和他生生世世的柳闲。

他收紧了手臂,拥抱紧而炽热,像是要把柳闲整个人揉进骨血里,却不掺杂半分欲念。

闻着这人身上冷溶溶的香,柳闲心乱如麻,他没有开口,抬起手而后又悬在空中,最终还是轻拍了拍他的背,似乎想安慰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只要不乱说话,他总是做不到推开他,就好像怕他伤心似的。

谢玉折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贪婪地留恋着柳闲的怀抱,声音像被蒙在一层软烟罗里,他说:“师尊又瘦了。”

“最近吃的少了一些……”柳闲狡辩。

可神仙是早就辟了谷,吸收天地灵气就已足够,吃食根本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一定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柳闲又做了逞强的事情,损害了自己的身体。

除了上仙之外,谢玉折从来不信神佛,从来不许愿。他要的是“自己一定会达到的目的”而非“想要神仙帮忙实现的愿望”。此刻,在无星无月的深夜,他向暗中自己的月亮承诺:

师尊,终有一天,我会实现你心中所想。

他要把柳闲变得白白胖胖,这人间千千万万人,柳闲成为最幸福的那一个。

“娶了我吧。”谢玉折的眼睛里已经没了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眼神前所未有的澄澈,他看着柳闲说:

“这些年,师尊喜欢的吃食,我都会做了;师尊未来喜欢的,我也都会学;师尊喜欢看的那些话本,我也看了不少。师尊娶了我,我就能天天做你想吃的东西,给你讲好听的故事,陪你见好看的风景,好吗?”

打趣的话卡在喉咙里,柳闲放下了手。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的力气,将谢玉折狠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