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肢砍断都没用。
同时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好像有东西在身体里逐渐交融,大脑一阵刺痛之后,腾地一下,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真的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先前,柳喜花为了让自己骂人更有气势,爬上了高高的书堆。
可他现在猝不及防地恢复成青年模样,站在这块小小的高处,马上就要维持不了平衡,摇摇欲坠地就要一整个落到地上!
“师尊?”突然接住坠落的柳闲,与他身体紧紧相贴,周围都是冷梅的香气,谢玉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慌乱就真落了下来,时隔八年还适应不了这具身体,柳闲站不稳,正无助地弯着腰,扶着谢玉折结实有力的双臂,重重地喘着气。
感受到自己鼻尖抵在谢玉折胸上,这个人已经到了被人称作男人的年纪,鼻腔里满是他的味道,柳闲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谢玉折先前的披风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如今他仅穿着件薄薄的单衣,甚至当他的呼吸吹过时,都能吹动那块柔滑的锦缎,其下硬邦邦的肌肉若隐若现。
这个姿势……很不师徒。
全身的不适更加明显了,在一整片静谧中,柳闲很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此刻他大脑乱成一团缠丝,只能庆幸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特制款,能自由变换大小。
谢玉折呼吸微乱,他的手心触碰着微凉的皮肤,像是心愿了了一般,他低低地笑着,再次轻声唤道:“师尊啊。”
他好心肠地把柳闲扶起来,一边低头为他束好散落的腰带,一边刻意咬着字音:“你终于变回来了。”
“好吧。我骗了你。”再也找不出任何即便离谱的理由来圆谎,柳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地承认道:“我就是柳闲。”
“师尊啊……”
微乱的鬓发被暖光打下细碎的影子,谢玉折凑近他耳边,仿佛在邀功似的,轻声说:“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我就认出你了。”
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柳闲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已经被人反抓住了手,他只能警惕地问:“怎么知道的?”
谢玉折反问:“有人告诉过你,传音石的真正用法吗?”
“渡入灵力之时,心里要想着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事先允许接受你的传音,那时他的石头就会亮,他可以选择是否同意。倘若他同意了,你就能和他的联络。”
“而我几乎不用我的石头。”他把自己的传音石拿出来摆弄,像是在对待功臣一般:“除了你之外,我只允许几个人和我传音,除非有非常要紧的事,他们不会找我。”
平时半个月收不到一个的传音,竟然会在他好不容易撞见柳闲的时候出现,还是他不得不离开的事情,谢玉折说着竟有几分气恼。
看柳闲的脸色慢慢变白,他心想要是能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的情感就好了,可惜柳闲缺失了这东西。
他轻拍了拍柳闲的背,继续说:“在白天我们相遇之前,有个人找上我。虽然他并非在对我说话,但我很熟悉这个语气,我能听出来那是你,你在叫别人‘夫子’。”
“可是那位夫子没有收到传音,反而是我。这说明,那时候你想着我。所以我就放下自己的事情,来找你了。”
谢玉折信誓旦旦地分析着:“师尊,八年未见了……在和别人传音时,你都想着我啊。”
眸光瞧着柳闲,谢玉折一只手缓缓地揉着他后脑的头发,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往前一用力,柳闲就跌进了他的怀里。凑的太近了,牙齿不经意咬上他通红的耳垂,炙热的呼吸全都洒在柳闲的脖颈里,轻轻咬了下之后,他松开牙齿,笑着问出了自己潜藏已久的欲念:“师尊,所以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柳闲完全站不稳。
“我说——”
“柳闲,我想吻你。”
第102章 克制无能
某小酒楼中, 柳闲丧气坐着。
和人结了从生咒,还一晚上没睡着,他现在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