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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毕生的荣幸了。”

耳朵里落进杨徵舟比泉水还要温和舒缓的声音,他似乎是在处罚谁。柳闲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伸手将她扶起身:“美人一笑值千金,再名贵的宝物,又怎么比得了您赠我一笑。”

这姑娘的面色看着轻松,手却在微微发抖。她明显是不想再走这条路。是怕客人看到脏东西不满,还是怕主人知道她误入后发怒?

柳闲笑着对她点点头,微微蹙起的眉彰显了对美人垂泪的心疼,可动作却半点没有回绝的余地, 他从容地抬脚向前道:“在下过去曾来过此地几次,知道这就是最近的路了。姑娘, 继续走吧。”

“可是,这屋里——”美人很焦急地喊了声, 可是柳闲已经抢先一步踏进了房门,擦肩而过两个血肉模糊的残废。

“别害怕, 我和屋里的大人物关系还不错。”

“是,是吗?那妾先行一步,为您通传一声。”

公子,我们阁主正在屋里生气呢,你这玩笑……我希望您这不是玩笑。知道杨徵舟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他抽烟和处置人的时候打扰他,美人只好迅速跑上前,把二人甩了老远,而后恭敬福身,颤抖着嗓子对太师椅上的人道:“阁主。”

杨徵舟用手将烟杆子在椅臂上轻敲了敲,微皱着眉头说:“有客人?怎么领到这里来了。”

他拿起烟枪慢抽了一口,微微坐直了身子,柔顺的衣袖和微卷的长发一起脆弱地垂下,他的语调仍是温和的:“罢了,请进吧。”

美人低下了她的头颅,泫然欲泣:“明瑛实在腹痛难忍,让我来替班,属下外出刚归,不知道阁主您来这里了,带贵客到此,请您责罚!”

杨徵舟嘴角噙着如玉的笑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明瑛一直尽忠职守,想必今日定是不适极了。既然如此,你便回去照顾她,我来迎客吧。”

“多谢阁主,属下先去医坊为她拿一副药熬!”美人如沐春风,又恭敬地对杨徵舟补充了句“这位客人说是您的好友”,而后告退了。

“好友?”

烟雾朦胧间,杨徵舟直直望天发了很久的神,也想不出来自己目前会有哪一个好友来这地方买东西,这里卖的又没有好东西。而后他听到有些熟悉的银铃声,是有别人进屋了。这铃铛声像是柳闲前些日子所说那个死敌身上挂的,他慢慢地挪了个眼神一瞥——

他眼前就出现了一张妖孽的脸。

这张脸用白绸蒙着双眼,双唇薄红洇染,唇角微微卷起,明明生得很好看,规规矩矩地立在堂下,却差点把他从椅子上吓跳起来。

来人长长的眼绸被风吹到了眼前,挡住了一半视线,他很为难地晃了晃头,却发现它纹丝不动,只好伸手将它捋至耳后,再对他很高兴地打了声招呼:“你好呀,杨徵舟。”

惊错还是第一次见阁主这么惊慌。

她本来以为按照自家阁主的性格,就算上仙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来了,他也会先不慌不忙抽口烟,再很轻柔地说一句“上仙,您今日邀在下同游,荣幸之至”的。

可现在只是看到两位拍了匹马的客人,她就有种阁主微微颤抖的手指其实是在挖地缝的感觉。

可这两位客人身上半分灵力也没有,或许只是某国贵族的两位公子哥而已,更何况其中一位还盲了眼,压根看不见他,所以,他为什么这么慌乱?

难道说,是今年第一场拍卖的得主对我们阁有什么特殊的影响吗?

直到这一刻,惊错真正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接下来的画面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可能入土的那天都要拿出来在心底念叨两句。

只见杨徵舟完全没了先前的气度,想也不想地迅速把手伸到背后,手一松,烟杆子就掉在地上了。那是个品质绝佳的孤品,落地时发出哐当一声重响,响得惊错的心肝抽抽疼。就这么一下,得费掉多少钱啊!

她一边痛心,一边很有眼力见地给整间屋子和阁主都施了个去味道的清洁咒。

因为她发现,阁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