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把这些事通通咽在肚子里,对着他都只字不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是我的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暮声自己都不记得还有叶汀洲这一茬,在他对叶汀洲所有的印象初始,就是隔着人群的惊鸿一瞥。
可能,那才应该是一切情感的开端。
“声声,一切都过去了。”
林暮声轻轻嗯了一声,陷在玩偶堆里,抱着叶汀洲的脖颈,很轻很轻道:“谢谢你,老公。”
第39章 我是喜欢叶汀洲
一声老公叫得叶汀洲魂都酥了, 他腰腹用力抱着林暮声起身,一个转身把林暮声压在身后的大床上。
略重的呼吸喷洒在林暮声颈侧,炽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 像是要吃人的狼。
“声声,我想亲你, 可以吗?”
林暮声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后腰上圈着叶汀洲占有欲极强的手臂, 他挣了一下,又被叶汀洲抱的更紧。
“不可以,起来。”
一会儿还要直播呢,亲亲亲,就知道亲, 到时候他嘴肿了粉丝又要背后蛐蛐他。
“哦,那抱一抱。”
叶汀洲的手指停在叶汀洲后背的疤痕上, 长长的一道几乎有一根指头的长度, 他想象不出来, 当时那个人渣是拿什么样的利器下手, 才有这样的一道疤。
“声声,回去了找黎述给你拿最好的祛疤膏, 他妈妈是做医药的, 对这些比较了解。”
“用不着,这么多年我都习惯它的存在了。”
时时刻刻提醒他,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对那个人渣心软。
“叶汀洲,你还说我呢, 自己背上的疤怎么不处理一下。”
“那能一样嘛,我那是英雄的勋章, 是保护我的声声拿到的,不能说去了就去了。”
林暮声哦了一声,顿了大概几秒钟,他才道:“我也是勋章,没有它,我妈早没命了。”
醉酒的疯子拿做饭的菜刀要往他妈妈脖子上砍,是小小的林暮声拿后背挡在他妈妈前面,硬生生抗下来的。
只是没了半条命,好歹没让他妈妈受伤。
后来的林暮声有了替她遮风挡雨的能力,那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再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整个糟糕的童年,陪着他的只剩下一个别人不要的玩偶。棉絮漏出来,林暮声揪了他被子里的棉花填上,夜里抱着它,就好像他也是一个被爱着的孩子。
“林暮声,要吃糖吗?”
“要吃三个。”
海岸的别墅上推开玻璃就是呼啸的浪声,林暮声把叶汀洲送的浪花摆在最显眼的格子里,他弯腰俯身把半个身子探出去,潮汐的味道飘过来,涩涩的,混杂着不知何处飘来的苦意。
他手里攥着叶汀洲给的薄荷糖,只含了一颗,剩下的两颗朝远方狠狠丢出去。
苦涩的味道袭来,林暮声面无表情地把糖嚼碎,喉结滚动,硬生生咽下去。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沉溺在黑压压一片的暗夜里。
三颗,只有一颗是药。
叶汀洲小心翼翼递给他时,林暮声就知道,他大概是又犯病了。
针扎似的头疼缓解不了,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底默念叶汀洲的名字。每次想起暗黑的童年,想起那张狰狞的脸,林暮声都会无意识的呼吸困难,脑袋酸胀。
林暮声以为是放不下的执念,是恨,其实在他不知道时,已经成了他的心病。用再锋利的刀子去剜掉,还是会冒出来。
啾咕。
海鸥从远处的海岸上俯冲而来,林暮声摊开手掌,静静地等着海鸥降落,一秒两秒,海鸥停在他掌心啄了一下,见没有食物立马失望地飞走。
林暮声一直盯着海鸥飞走的弧线,突然想到他和叶汀洲是不是也是这样,线长的风筝线被叶汀洲抓着,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