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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让叶汀洲在这个日子发了这样一条博。

他说:晚霞比风温柔。

图片里的晚霞林暮声没有印象,叶汀洲太谨慎了,谨慎到没有露出一丝建筑,连考究这个地方是哪都无从下手。

林暮声记忆里的叶汀洲越看越模糊,他揉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低声呢喃:“叶汀洲,我们……认识多久了。”

“声声,稍等,我得算一算。”

叶汀洲掰着手指头,思付片刻开口:“我认识你八年零七个月,咱们互相认识应该是七年半。第一次搭上话应该就是十二月多,我记得那天下了雪,你戴着一条格子围巾,围巾最下面绣着一片小叶子。怀里抱着《量子力学》,冷冷地跟我打招呼。”

轰的一声,林暮声脑袋骤然炸开。

七年半,怎么会是七年半。

他印象里第一次见到叶汀洲是六年前,那会叶汀洲已经拿了影帝,他刚刚小有名气,恰好有资格跟这位新晋影帝出现在同一场宴会上。

可现在,叶汀洲说是七年半,他嘴里的一年半,甚至两年,他完全没有印象。

绣着小叶子的围巾存在过,《量子力学》的书还摆在书架上。所有人只知道林暮声是唱歌的,没人知道他大学学的是物理。

可,最不该知道的人,他什么都知道。

林暮声心乱如麻,大脑飞快闪过无数的画面,太快太快了,快到林暮声拼命想抓住,却只剩下空白。

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他无意识地捶打着太阳穴,眼前重新无数的黑影,看不清也摸不透。

林暮声总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线索,却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找不到一点思绪。

“声声,乖哦。”

叶汀洲膝盖卡在林暮声的双腿之间,温柔地禁锢着林暮声的手臂,他拨开林暮声额前的发丝,手法娴熟地给林暮声揉搓着太阳穴。

“忘了就忘了,时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忘的。咱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人能记得清楚就行,恰好我记得,你正好能省下这个时间干点别的。”

林暮声脑海里嗡嗡嗡的声音渐渐散去,只剩下叶汀洲坚定又温柔的声线,他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薄荷香包裹着他,一点点冷静下来。

“声声,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有多害怕。我现在可能是有了应激反应,根本听不得离婚两个字。”

“还好还好,你还是舍不得我。”

林暮声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双腿不自在地蜷回去,别过头慢吞吞道:“机器有问题,我说谎话都检测不出来。”

人心比机器复杂多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机器支配。

“行行行,是机器的问题。”

叶汀洲勾着林暮声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滚烫的耳垂,劝哄撒娇似的让他把头偏回来。

“声声,你怎么不敢看我呀,是怕我发现你说谎话吗?”

“林暮声,不管是不是机器的问题,听到你的回答,我今天都好开心,好开心。我这个人你知道的,哪怕以后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放你走的。我舍不得,除非我死,否则,你一辈子都只能跟我在一起。”

叶汀洲威胁的意味挺明显的,他深邃的眸子里藏着最深沉的爱意,隔着薄薄的雾气,尽数被林暮声捕捉到。

耳垂还被叶汀洲捏着,他连下手的力道重一点都舍不得。林暮声眨了眨眼睛,对上叶汀洲认真的视线,他忽地笑出声,纤长的脖颈弯下来,无端凑近叶汀洲,呼吸交缠,不分彼此。

“叶汀洲,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我是在恳求你。声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离开你我活不下去的。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最重要,他一个对全世界无关紧要的人,会有一天在一个人的心里是最重要的。

林暮声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压抑良久的水流找到了出口,不顾一切奔腾而过,因为他知道,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