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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但估计好不到哪去。

如果再次被逮到, 迎接鹤予怀的可就真是无可转圜的死路一条了。

现今各路大能齐聚昆仑,谢不尘站起身,沿着那脚印向前走去,应当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毕竟这些天,除了鹤予怀身死, 谢不尘没在听到有关鹤予怀的消息了。

脚印在一处湿滑的泥地里面拉出长长的一条, 而后是杂乱的花草被馅泥地里面,压出约摸一人高的身影, 只不过花草隐隐绰绰又长出来了,所以并不明显。

想来是人摔倒了, 直接滚下去了。

谢不尘看着那压痕消失在不远处那一条泛着水雾的河流中。

被冲走了?

还是淹死了?

谢不尘将“被淹死”这个论断赶出自己的脑中。

鹤予怀水性极好, 能带着自己从汹涌的河水中出来,而这条河水流和缓,淹不死鹤予怀。

种种迹象表明, 这个诈了尸的人,极有可能还活着。

谢不尘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他愣神看了这缓缓流动的河水一会儿,放空的神智才终于回笼。

鹤予怀竟然还活着。

这个念头从脑中冒出来,谢不尘无端觉得自己的心尖被拧了一下。

既然活着……以鹤予怀的性子,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

谢不尘猛地起身,想起待在崇仁岛的那名少年。

按时间算,这诈尸的时间同那少年来到自己的身边的时间竟是一前一后差不了多少!

与此同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小黑忌惮地看着院中正岁月静好给灵兽煮饭的……鹤予怀。

此人都到这时候了仍然不要脸的穿着一身少年的皮,手上不轻不重捏着一道只让小黑看见的符咒,还对着曾经的恶念微微一笑。

小黑敢怒不敢言地瞪了鹤予怀一眼,又回头去看不远处看着医书,对此无知无觉的薛璧一眼。

见薛璧正沉迷于医书,小黑松了口气。

谢不尘一早就不在了,小黑不敢轻举妄动,怕鹤予怀再把他打晕过去,伤着他倒没什么……怕是怕这不要脸的老匹夫再伤着薛璧或是这满屋子的灵兽。

约摸过了一个半时辰,紫微吃得肚子鼓鼓,那大门才被人推开,小飞廉掀起眼皮一看,只见谢不尘一袭黑衣长身玉立立于门中,雪色剑身牢牢握在手中,剑柄抵着门背。

一天没见着谢不尘,小灵兽想人想得紧,正待扑上去,却被谢不尘啪叽一下推开!

紫微:“?”

他还没来得及疑惑,只见问道剑剑光一闪,长剑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安安静静的少年而去!

怎么回事!紫微吓得蹦起来,长期饭源要被杀了?!

另一边,小黑当机立断,把惊得瞪圆眼的薛璧给掳走,一蹦三跳离开这是非之地。

问道剑分出无数剑影,以泰山压顶之势而去!

那少年站在原地没动。

长剑在离他面门只余毫末之时猛地停下来!

漫天的火红灵力缓缓散开,像是下了一场泼天血雨。

“又骗我。”

谢不尘低到极致的声音在二人之间响起。

周遭霎时寂静。

而后那少年周身涌出无数黑色的岩浆将他整个人吞没,又逐渐形成一个熟悉至极的人影。

那缭绕的魔气看得谢不尘的瞳眸微微一颤。

魔修?!

他愣了半晌,看见鹤予怀从缭绕的黑气中显出形貌。

曾经清冷自持,端方雅正的仙尊额间有一道极长的,如疤一般的黑红痕迹,那是以灵力修炼的修士堕魔的征兆。

他喉间割裂豁开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狰狞的血肉还渗着血,像他们如今支离破碎的关系。

鹤予怀朝着谢不尘走了一步。

谢不尘执剑的手轻微地抖了起来,他连人带剑往后也撤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