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来我往(3 / 3)

查一个人。”

“县主尽管吩咐。”

“江都谢氏,谢沉舟。”谢沉舟方才那番推心置腹,容栀半信半疑。实在是他的出现太过蹊跷,就像一根细微的针,在她生活里的每个细节无孔不入。

这种命运无形中纠葛在一起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

谢沉舟这次对那碗药粥并没有抗拒,许是真的有些饿了,三下五除二就一扫而尽。她望着他睡下,轻缓地熄了烛火,转身回屋。

窗外有鸟雀停在海棠枝头,垂着头看着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的容栀。明和药铺在沂州并不算溜尖的那几家,光做药材生意自然是不行的。待她寻到合适的掌柜后,便把食疗作为主要卖点推出。

城南有几家免费医肆,或许可以和他们合作,在那些医肆里推广食疗,前期可以先以捐赠的名义,等打出名号来再从长计议……

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容栀紧绷着的神经倏然放松,只觉得眼皮似灌了铅般沉重,神色恹恹地闭上了眼睛,很快陷入沉睡。

毛笔滚落在宣纸上,划出一道水渍,而后一路向门口滚去,直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

谢沉舟半张脸覆在月色下,夜风吹得他衣袂飘飘,清俊的眉宇间那双眼眸却不复温润,而是晦暗难辨地看着熟睡的少女。

他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片刻后唇角轻扯,有些玩味地低笑出声。容栀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贵女。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小巧。可她骨子里透出的却是淡漠,特别是那双眼睛,清冽如高山雪水,孤傲又冷寂。

找到这双眼睛,他用了整整十年。

“少主。”一个黑衣人倏然落入院内,停在枝头上的鸟雀也扑腾着翅膀立于他肩上。

“一柱香内,她们不会醒来。”他用的迷药无色无味,是大内进贡之物。

“裴郁,你好大的胆子。”谢沉舟眸光微眯,腕间机括咔擦作响。

尖锐的短箭瞬间没入屈膝跪着的男人腿间。裴郁吃痛,却一声不吭地恭敬跪着。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他嘴角扬起凉薄的弧度,语气却是漫不经心:“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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