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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们都去上游放河灯了,只剩下些小娘子,还有卫蘅姬焦急地叫喊。

商九思全然呆住,傻站着拖也拖不动。容栀本想让她往旁边躲,也只得放弃地原地不动,先以身护住。

鸟雀七嘴八舌地叫着,飞速掠过二人,而后于低空散开,很快不再聚集,而是在不同的枝头停下。

侯着的侍卫本要出动,却又被容栀一个眼神逼退。商九思受了惊吓,太多人围住,只会让她愈发惊慌。

“没事了,没事了。”如同哄孩童般,她轻拍着商九思的脊背。

商九思哪受过这种屈辱,鼻子一红就要嚎啕出声。容栀急忙小声道:“这儿人多,郡主可想好?”

她立时收敛许多,头虽还埋在容栀颈间不肯出来,却是吸溜着鼻子,半晌不出声了。

待稳好心神,商九思才慢吞吞站直,将露在外侧的手臂检查了一遍。她翻着看了许久,未见一点伤口的痕迹。她只得扶正珠钗,有些尴尬道:“好像……本宫并未受伤。”

容栀显然比她更早发觉,她完好无损这个事实。容栀心中那点诧异很快消散,她勾出抹温和的笑,“沂州的雀鸟是比较凶些。”

“阿月……”商九思突然指着她的手腕,捂着嘴不可思议道。

方才为了护着商九思,她整个小臂裸露在了外面,连同那枚花环也一览无余。

可现在那腕上只留余香,哪里还能瞧见花环的踪影!容栀也疑惑地抬起手仔细看了看,确认不是掉落在地,她只得无可奈何地抬头。

领头的雀鸟嘴里衔着的嫣红色,不正是她丢失的花环。

如此场面颇有些荒谬。容栀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接受般,劝说商九思打消了差人上树抓鸟的念头。

谁能想到有天还要受鸟的气,商九思气呼呼地只撅嘴:“真是欺人太甚。”

卫蘅姬也感叹道:“缘分啊。”天定如此,县主同谢怀泽注定不是良配。倒是同那个逐月郎君……

容栀及时制止住她欲八卦的心,“我也去上游放河灯,你们且在这歇着。”

卫蘅姬一头雾水:“那儿都是郎君,你去做甚。”

容栀头也不回,接过流云递来的栀子河灯,“谁规定的,我们小娘子只许等着接。”

放河灯是为了求爱,似乎成了约定俗称的规矩。郎君们在灯里塞上字条,上写些闺房私话,又或者是对心仪小娘子的祝愿。总归是祈求平安顺遂的吉祥话。

小娘子们先前是不知河灯的样式的,也有许多素不相识之人,凭借感觉随手捞上一盏而结缘。

但为何只能在河的那头,心焦地等着郎君的河灯呢?为何要把余生的姻缘都寄托在男子身上?

她今岁想为自己也放一盏,是告诫也是警醒。她的人生她会自己承担,她不愿做高门深宅里相夫教子的金丝雀,她也不愿同谁谈些轰轰烈烈的情爱。

那是她的人生,有阿爹,有明和药铺。她的人生还有许多东西,并不是只有谢沉舟。

………

上游确实挤满了男子。各式各样的河灯占满整个河道,暖黄色的光铺满整条沂水,照得河面越发波光粼粼。

容栀虽纱巾遮面,在男子堆里一眼也能被辨认出。有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更有三三两两的认出她的身份,屈身行礼。

容栀不卑不亢地颔首,而后径直往河边,原本拥挤的人群立时让开条道。

“县主?”谢怀泽挤得虚汗淋漓,好不容易将河灯放好,转头却发现她悄然而至。

容栀嗓音平和:“我也来放河灯。”

卫玉安摇了摇折扇,挤眉弄眼地打趣道:“看来谢二郎得多跑一趟,去下游接着。”

“我,我……”谢怀泽愣怔不已,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容栀说道:“抱歉,这灯是为我自己备的,我放进河道就走。”

也不知是否阴阳怪气,谢怀瑾冷然一笑:“真是新奇,闻所未闻。”

容栀也不同他计较,拎着栀子河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