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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手腕,微微喘息着,“别动。”

月色朦胧,她却清晰地看见了谢沉舟眼尾那抹yu。

即便未经男女之事,医书上关于这部分也从不避讳。容栀很快反应过来,却并不羞赧,反而好奇地戳了戳他胸膛。

“你是不是……”她颇有些看好戏般,捉住他的裤头就要“上下其手”。

谢沉舟却羞得过分,立时捂住了她的唇,像是被她欺负狠了,近乎哀求道:“别说……不许说。”

本也就是逗逗他,容栀点到即止。抬腿就想从他身上下来。

谢沉舟却一把擒住她的腰,往下压了压,“也不许走。”

容栀眸中闪过丝错愕:⊙ω⊙

这人到底要她怎么样。

最初的情动褪去后,心底就被无尽的酸涩所侵占。谢沉舟无措地闭了闭眼,手却擒着她不肯放。

年少气盛,他也有过那些不能言说的欲望。想要谋夺她,独占她,最好把她金屋藏娇,让这轮明月只能为自己所有。

而如今这轮明月的清辉,真的撒在了他身上。上天终究待他不薄,亦或者应该说,上天待他已经太好太好了。

他替她把玉簪扶正,“倘若我以后做了什么事,让你很失望,能不能给我一次……被谅解的机会。”

容栀闻言挑了挑眉,思忖片刻后,突然道:“好像还真的有一件。”

他心猛地一跳,笑意于唇角凝滞,“什么?”

她不答,只摊开谢沉舟的手,而后把袖中匕首放在了他手心。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就知道!谢沉舟准是把这事给忘了。

容栀冷哼一声,淡淡瞥了他一眼:“我的刀呢?你说过的,要送我一把新的。”

他愣了愣,想要笑出声,却又怕她炸毛,生生忍住了。

“自然是要送的。”昨日策马想带她去碧泉山看的东西,就是那把刚制好的刀。

本来早就想送的,只是找刀柄的材料费了些时间,便只好拖到现在。

她发髻上的白玉簪净透,散发着莹莹幽光。谢沉舟把玩着簪上流苏,爱不释手。

嗯,刀鞘再添点东西,阿月会喜欢的。

在容栀收起最后一点笑意之前,他终于保证道:“辞花节那日给你,好不好?”

容栀默了默,终究没再为难他。姑且再信一次好了。惦记着他的伤势,她又探手摸了摸谢沉舟额头的温度。

“我刚刚已经发了烟散,最迟天明,亲卫一定会来救我们。”

他乖觉地不动,任由着容栀摆弄。只是面上却终究兴致缺缺:“在这里不好么?没有尔虞我诈,也不用面对那些讨厌的人。”

“你讨厌谁?谢怀泽?”她忍不住想起白日里,两人围着一锅粥斗法的场面。着实有些好笑。

“都讨厌。”他嗓音冷沉下去,似是在为她着想:“谢氏的人心术不正,县主该离他们远点才是。”

他语气颇为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容栀却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

她琢磨片刻,回过味来,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你呢,问心无愧么?”

谢沉舟:“……”他当然问心有愧。

身为镇南侯府门客,却对侯府嫡女有非分之想。

怕测量不准,容栀又抓着他的手腕仔细把了脉。她手上动作不停,“若是说以公谋私,我还真的比不过逐月郎君。”

谢沉舟:(ー_ー)!!

又挖坑给自己跳。

他该知道的,阿月向来不会吃亏。方才调侃的每一句,都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还还得让他哑口无言。

意料之外,他额头温度降得很快,不再烫得厉害。

她扯下一截干净的布帛,贴在腹部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你退烧了,还挺快。只要不再复烧,就不会危及生命。”

心底不讶异是假的。自己给他用的不过是些基础药丸。可从他止血的速度,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