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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城西磨一磨,晨时就出去了。”裴玄不属于侍女,县主待她也格外礼遇,因此侯府也没拘着她。

流云傻乎乎地抬头:“县主找她有事?”

“无事。我出去一趟。”自从卫蘅姬的字画装裱在药铺,明和药铺又迎来了新的客流。几乎是络绎不绝,有病的治病,没病的也要捎几副调养健体的食疗回去。

把药铺挤的水泄不通,都排到东门大街主道上去了。她手头银子也宽裕许多,琢磨着重新相看个铺子,开个分店。

马车被低调地停在了药铺侧门。她才一撩开帘子,谢沉舟就笑意盈盈地站在外头等她。“县主今日怎么有空光临?”

她瞥了他一眼,竟从那笑意里读出几分揶揄:“你别打趣我了。”她算是体会到卫蘅姬闷在府里的感觉了,再来上几日,她也快要闷病了。

“要看账簿?还是随意逛逛?”沂州已经渐有暑意,谢沉舟贴心地替她撑了把伞,遮住毒辣的日光。

三日未见,她怎么觉得谢沉舟又长高了些。如今并肩走着,那股若有似无的压迫感更甚往日。容栀不动声色拉开些距离。

哪知她还没走到前院,谢沉舟倏然伸手挡住了她。她疑惑地仰头,少年轻声解释道:“县主最好还是先别进去。药铺里来了好些客人,吵吵嚷嚷,怕你听得头痛。”

容栀倒也没有反驳,反正自己也不是为了视察药铺来的。

“随我上街一趟。”说话间,她已然转身往外去。

谢沉舟懵懵地点点头,面上却还是有些不解:“是需要采买什么?”

“不是,”她一把将谢沉舟拽进马车,从善如流地拉下帘子,眼底含了抹淡笑:“随我去看铺子。牙行的已经找了几间,我得实地考察一下,你是药铺掌柜,理应与我一起。”

谢沉舟利落应下,而后抚了抚身下丝绸软垫,状似无意地打趣:“再多坐几次这辆马车,这软垫上就该刻个谢沉舟专属了。”

她闻言只是轻笑一声,眼底如秋水般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如今你可不能刻谢沉舟,只能刻个逐月。”

谢沉舟眉角微扬,有些意外地瞧了她一眼。还以为她会皱着眉呵斥他,有损她的清誉。毕竟同乘一车这种事……

“这车架,谢怀泽也坐过吗?”

他一双乌黑的眼眸含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

容栀面上原本就浅淡的笑意顷刻间尽数褪去。她并未回答,而是毫不躲避地回望过去。

整个人冷漠又倨傲。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嗓音凉薄。

谢沉舟垂下眼眸,车内光线昏暗不明,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温柔随和。

“自然是没有。”片刻后,他诚实道。

“如你所愿,他并未坐过。”

第32章 睚眦必报 “你……会嫁给他。”……

帷幔遮住了日光, 车内昏暗,但容栀却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泛起的暗色。

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幽暗彻骨, 与他唇角一直挂着的淡笑形成鲜明对比, 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盯着自己做甚,难道谢沉舟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吗?

“谢怀泽不好说,但谢怀瑾绝不是善茬。”她心中还在回味早些时候, 与容穆在书房的谈话, 既然谈到此人,她便也提上一嘴。毕竟谢氏已在江都,日后谢沉舟定会与这二人碰面,多些防备总没坏处。

谢怀泽, 谢怀瑾。

都是些什么鬼名字。谢沉舟舌尖控制不住地轻顶上颚。原本被强压下去的阴郁, 此刻又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明知道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触及容栀的底线,他仍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旁敲侧击问道:“县主对谢怀泽很满意?”

容栀只当没听见,闭着眼睛装睡。

牙行就在东门大街上,马车没行几步便稳稳地停了下来。

牙人早已在外面恭候多时,见车帘掀开, 赶忙迎上前去, 恭敬地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