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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阳若广场了,应自群刚去花店拿了两束白花,现在已经上了车,开上环北大道了……”那头突然骂了一声,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又传来声音,“操,他好像发现我在跟车了,突然有两个车同时来别我,差点撞上,现在堵在我前面蜗牛爬,我拐不了弯也超不了车,妈的!疯了吧突然刹车!”
王曾亮听到环北大道就已经很清楚了,跟那头说:“你注意安全,不要跟他们硬挤,我已经知道他要去哪了,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王曾亮也开上去往高速的路上。
邹黎总算问出了上车后的第一句:“去哪?”
王曾亮看也不看他:“心缘墓园。”
一路开得已经是最高速了,然而车开到墓园后,王曾亮还是没有抓到应自群本人,他应该是知道被跟车后有了警觉性来了就走了,花都没有亲自拿去墓碑前,而是交给了门口警卫。
他在警卫室看到那两束白色菊花的瞬间就开始爆粗口,骂了一大堆很难听的乡野脏话。
认识他的警卫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两束花扔在地上跳着脚地踩烂,一句话也没多说。之后王曾亮冷静下来,要进去看老平父子,邹黎也作势要跟上。
王曾亮直接转过身,拿着满手红色血迹的手指着他:“你就不用进来了。”
葬礼都没来的人,还祭拜什么。
邹黎被他呵斥得停在原地,眼看着他走远。好半天,直到警卫问他要不要进警卫厅里坐坐喝杯茶,他才回过神来。
“谢……”谢谢说了一半,他突然发不出声音。
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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