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请圣旨来!”
明黄色的圣旨被请了出来,之前就在太平贴身女官捧着的锦盒里。
为了保持住气势,太平亲自宣读圣旨,其余的人只能跪地恭敬聆听。
平王妃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弯下膝盖。
太平念道:“……太极一宫自高祖始,已历八朝,回心一院乃高宗亲命其名,则天圣后亲自督建,朕欲以回心一院纪念高宗,圣后。故回心一院永世不得清拆,钦此。”
平王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太平公主竟然求来了圣旨,那她之前的那些据理力争岂不就变成了笑话,自己费那么大的劲儿力挽狂澜,却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念完圣旨后,太平说,“本宫说过,看谁敢动回心院,一、砖、一、瓦。”
平王妃当然很不甘心,又羞又臊,她只觉得好像尚宫局上下都在偷偷的打量他,笑话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儿,却没想到有人出面救她出这样尴尬的境地。
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响起:“回心院已拆!”
太平看向这个大步走进来的人:“你说什么?”
来人是龙武军中郎任三恕,李隆基的得力干将:“臣说回心院已拆,不剩一砖一瓦。”
他明显在厅外就听到了太平公主说的什么,虽然他声音平静,没有起伏,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太平公主在后宫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违逆,在场众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都等着太平公主的大爆发。
太平似乎不信:“你拆了回心院?圣上的圣旨言明回心院永世不得清拆,你敢公然抗旨?”
任三恕说:“臣受命于平王,协助平王妃清拆回心院,如果臣不是来向平王妃汇报最外围的围墙已经全部拆卸掉,臣根本无从得知圣旨已下。”
太平说:“你现在知道了,本宫要你把回心院的围墙恢复原样。”
任三恕说:“恕臣难以从命。”
太平悠悠说道:“你确定不要这个改过弥补的机会?”
任三恕:“臣身为龙武军中郎将,服从军纪,听从上级长官的命令为第一要务,就算您贵为公主,也不能插手龙武军的安排,况且恕臣直言,臣当真不知何过之有。”
太平怒道:“任三恕!”
“任三恕!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能这么跟公主说话?”李隆基从殿外快步走来。
众人向他见礼:“参见平王。”
李隆基向太平行礼:“三郎参见公主。”
太平朝着任三恕的方向扬起下巴示意:“你听到了你的手下有多嚣张。”
李隆基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任三恕几句,说他如此处事虽合法合理,但是对待公主的态度应该更好些,表面上是斥责,实为维护,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而已。
太平十分有风度的含笑听着,她又不是靠李隆基这伙人给的尊敬活着,自然不会真被他们的态度气到。
李隆基‘训诫’完手下之后,对太平说:“圣旨已经下了,回心院不得清拆,不过好在围墙不纳入回心院范围之内,我稍后一定会亲自向父皇回禀此事。”
太平看的很有兴味儿:“你们这一来一往的双簧唱完了?”
李隆基虚假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姑姑你这是哪的话?”
太平对任三恕说:“正好你的主子来了,本宫先要和你算算账,你是何身份?明知道本宫在此,平王妃也在此,却直直的闯进来却不示先通报,如此大不敬,当真是没有丝毫规矩!在尚宫局你尚且如此,那私下里会不会变本加厉,莫非你在平王宫里也是这么没规矩?平王妃的寝殿,你也擅入?”
任三恕立刻道:“属下一时情急,的确冒失,平时绝不会如此,请公主恕罪。”
一牵扯到平王妃,任三恕可没那么淡定了,他不也去看平王妃以免泄露感情。其实他和平王妃早就认识,还曾是情侣,耐何后来平王妃有了婚约就毅然离开了,留下任三恕很是情伤,直到现在仍没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