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人搞不懂这糖里有什么。
至于软糖,着实没有更为合适凝练的词汇代替。
一个“软”字,就足够当噱头。
万事俱备,不出一个月,名为“品饴坊”的糖果子铺在板桥街开了张。
秦夏要了一批薄荷糖,放在自家食肆和食堂的柜台上,凡是来此用饭的食客,结账时都按照人头,一人送一颗。
糖纸上印着“品饴坊”的名号,想吃的自会寻着去买。
由此大家也知晓,原来“品饴坊”也是秦夏的生意之一,不少人为此前去捧场。
如秦夏所料,夏日当前,卖得最好的也是薄荷糖。
天气越来越热,含一颗在嘴里只觉得身心舒爽。
饭后吃一颗能祛除口气,一股凉气直捅天灵盖,散瞌睡的效果亦佳。
那些个挑灯夜读的书生郎是最为忠实的顾客,一夜之间几乎流行成风。
两种牛乳糖、酸梅糖和软糖也不差。,连续几日,铺子里做的赶不上卖的,连连售罄,逼得兴奕铭不得不赶紧又多雇了两个人做糖。
……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秦夏每天过得满满当当。
忙的时候他想不起虞九阙,但每天回到家,睡觉前,依旧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空荡荡的妆台。
小哥儿走时只带走了三样东西。
秦夏第一次送他的银簪、上元节买的金鱼团扇,还有一只用大福掉下来的羽毛做的毽子。
他伸手抚过妆台边缘,本打算熄灯睡觉,突然留意到妆台下的抽屉好像开了一小截。
心中一动,上前一把拉开。
没放多少东西的抽屉里赫然多了一只袖珍竹筒,秦夏定了定神,一把将竹筒握在手中,执过油灯,仔细端详。
这种东西,他之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一般都是绑在信鸽的足上。
很小很轻的一个,里面……好像还真的有纸条。
秦夏屏住呼吸,拿过一支虞九阙没带走的细簪,轻轻将纸条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展开——
上面的字迹,明显属于虞九阙。
纸条能写的内容有限,多了就不够薄,塞不进竹筒,因而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已至盛京,安好,勿念。”
秦夏提了许久的心,咣当一下落回原处。
他没有追究竹筒是从何处来的,八成是梁天齐的手下为了避人耳目,暗中所送。
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机会给虞九阙回信,不过不管怎么说,知晓对方平安就好。
竹筒放在枕下。
一夜无梦。
——
五月五,端阳节。
这是秦夏在大雍过得第一个端阳。
依照习俗,出门前他在门上悬了菖蒲叶,在屋内院内都用草叶蘸着洒下雄黄酒。
手腕上添了一根昨天方蓉送来的长命缕,五色的丝线编织在一起,时不时从袖口滑落。
“戴上这个,不能轻易摘,要等端阳过后的第一个雨天,剪断以后丢进水坑里,记住了?”
在秦夏的记忆里,每年方蓉都会给柳豆子和原主编长命缕。
不过今年方蓉多编了一根,不管原本打算给谁的,最后挂上了大福的脖子。
“咱们大福也要长命百岁!”
“嘎嘎!”
大福很给面子地上前蹭了她几下。
到食肆后,糯米已经泡好了。
食堂那边的伙计也在,今天都来得早,全体动员,一起包粽子。
“咱们今年包两种,甜粽和咸粽。甜粽是豆沙和蜜枣两种,咸粽是蛋黄五花肉。”
院中撸起袖子的众人愣住。
“粽子还能包肉?”
“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咸粽子。”
郑杏花和庄星则在心里想:怪不得秦夏昨天特地嘱咐要炖一锅肉,还要把咸鸭蛋的蛋黄都剥出来。
“咸粽子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