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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往下越是小辈越重口腹之欲,这规矩早就松动了。在府里没人坏规矩,出来以后随便吃,没人管。”

也就是说,估计宋老爷私底下估计没少跑到常悦楼偷吃坛子肉。

“那于顺是为何办砸了差事,可是常老爷子不愿出山?”

没记错的话常老爷子今年已经六十多了,常悦楼早就传给了儿子,自己在家含饴弄孙。

想请出这位“齐南县最好的厨子”,那得是天大的面子。

“其实本来也没多难,宋府在齐南县势大,在县老爷面前都说得上话,又掏得起钱,常老爷子卖宋家一个面子也无妨。再者说,这宴席办好了,也反过来给常悦楼增光。”

哪知就是这节骨眼上,出了一件事。

老太君近来卧病,宋府二公子为了尽孝,差心腹于顺出府时顺路去常悦楼买了一份松瓤鹅油卷。

这道菜不止常悦楼一家会做,但素来受老太君的喜爱。

“结果呈上去后,老太君吃罢上吐下泻,病势反而加重,让后厨的人来认,里面压根用的不是鹅油,而是猪油。”

秦夏:……

这件事属实让人听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宋府老太君连红肉都不碰,肯定也不吃猪油。

一个人长时间不碰一种食物,猛地一吃,确实容易引发肠胃不调。加上本就在病中,事情自然更严重。

“常悦楼以猪油代替鹅油,这是以次充好。”

鹅油可比猪油金贵多了,一头猪能炼多少油,一只鹅又能炼多少?

三岁小儿都算得明白。

韦朝继续兴致勃勃地讲故事。

“正是如此,而且这吃食到手是搁在食盒里的,一般人哪里能看一眼就分得清是什么油?宋府二房这回是闯了大祸,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宋府不忘把常悦楼告到了衙门,衙门又命街道司查验,乐子可大了。”

宋府算得上齐南县首富,他们家的那些个“后宅秘事”,早就在县城百姓的茶余饭后打了八百个滚。

韦朝说到这里,还不忘附赠了一个宋府的“宅斗番外”。

秦夏听了一耳朵,反观虞九阙,虽然瞧着目光灼灼,实际注意力全在手里的吃食上,八成也对这些别人家的私事兴趣有限。

想来也是,若眼下的人没有失忆,比起什么皇权之争、后妃夺宠,宋府大房和二房争的那点子家产和所谓的主母之位,估计就和小孩子过家家抢泥巴球差不多。

但不得不说,韦朝讲的这一长串,还是挺适合野餐的闲暇听着解闷。

说到最后,韦朝道:“总之宋老爷的寿宴是肯定请不到常老爷子了,前头牛皮都吹出去二里地,说是常老爷子的收官之宴就在他们宋府,引得他们家不少合作的外地客商也打定主意要来蹭顿饭,届时人都来了,生意肯定也得顺道做了,如今也不知这会儿要怎么收场。”

他一把揽过秦夏的肩膀,感慨道:“我听说宋府出了几百两请常老爷子掌勺,要我说秦老弟你的手艺也不差什么,要是天降大运找到你,要我说啊,也不用一二百两,给个七八十两咱也能考虑考虑,一年的租子都出来了。”

一番话听得在场几人都忍俊不禁,曹阿双更是直接给了韦朝一拳。

“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就在虞九阙以为曹阿双要骂韦朝带着秦夏一起异想天开时,只听这姐儿一本正经道:“以秦夏的手艺,几十两不能干,至少一百两!”

秦夏一口八宝茶呛在嘴里,险些喷出来。

旁人对自己的信心显然不少,但起码在树荫下闲聊的那片刻,秦夏从没觉得宋府的寿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往后数日,食肆的生意一如平常,秦夏和虞九阙的小金库也越来越满。

只有一些关于常悦楼的宋府的闲言碎语,时不时通过食客的交谈传入他们的耳中。

譬如街道司接了宋府的状子,当真带人上了常悦楼的门。

常悦楼交出了一个年轻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