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沮丧的景元,将手放在景元的头上,声音冷淡,但动作很温柔,“你现在年纪尚小,能够到达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你并不适合用剑,天赋不在此。”
景元一听,看着自己的剑迷茫起来:“所以……我怎么追赶也赶不上师傅的脚步吗?”
“并不。”镜流否认了他的话,抬头看向天空,“每个人的天赋方向不一样,你别看那个饮月君天天没个正样,实际上他是持明族站在最高的那位,起点就是大部分人的终点;应星虽然是个短生种,你也看到他的天赋在哪里;至于白珩……在驾驶星槎方面的天赋比任何人都高,不然也不能每次都能够幸运地回来。”
她再次看着景元,说:
“你的天赋不在剑上,剑术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工具,防身用的工具。你真正的天赋在哪里,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第037章 第三十七章
天赋?
他的天赋自己已经知道在哪里?景元仍然有些迷茫, 看向镜流,企图得到一个解释,然而并没有人来回答他。
“诶……”本来不想说话的丹恒见到景元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不住, 想要开口提醒, 却被镜流看了一眼, 原地噤声。
只能在内心嚎叫:景元, 你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好好想一想!我相信你可以想出来的, 绝对可以!
之后才想起镜流刚刚的话。
什么叫没个正样,绝对不可能。
应星与白珩默不作声,他们并不打算参与这些话题, 而是向镜流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先暂时离开一会?”
说完, 他们带着丹恒一块离开, 被拉走的龙尊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景元好一会,才移开视线跟着别人走了。
“唉,他们真的是……”镜流摇摇头,看着景元,“既然如此, 那就陪我走走吧, 正好你要回云骑军那边,不是吗?”
说罢,她率先迈开脚步, 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着景元:“不走吗?说起来, 你那个朋友如何了?”
景元啊了一声,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答道:“他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衣服破了而已,师傅。”
“是么?我知道了,没有事情就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有责任。景元,对于你来说,剑是什么?”镜流慢慢地走着,她上了船,站在船头,看着古海之水,问道。
剑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
他并不知道,或许根本没有一个答案,方才镜流说剑只是一个防身的工具,让他的大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被镜流问起,竟有些答不上来,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或许……跟师傅所说那样,只能算是一个工具吧。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金人,机巧固然能够作为防御的工具,但是剑有什么意义,我尚不清楚。”
景元站在镜流的身后,闭上眼感受来自鳞渊境的风,心情奇迹般地静了下来,补充道:“但是,师傅,刚刚看到鳞渊境的那一剑,我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但是又描述不上来。”
站在前面的剑士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待到到了丹鼎司的码头,才开口:“走吧,下船了。”
近些年来过来丹鼎司来医治的人有些太多,她们两个人在人群之中走着,时不时听到关于“魔阴身”的字眼,景元停下脚步,他望着一个方向,小声地说:“……那边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云骑军倒在地上,旁边有不少人围着,下一秒,那个云骑军的身上,长出了些许银杏叶,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十分地痛苦:“你们不要管我了,赶紧地——”
声音戛然而止,云骑军——不,现在是魔阴身,突然发了疯,朝着曾经的同伴大打出手,景元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同为云骑军的战友变成魔阴身,甚至失去理智。
年幼的他心里想:原来魔阴身就是这样的吗?没有理智,疯狂地像是个野兽。
在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