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楚停云离婚?”
“不然呢?”
林燃皱起眉,仿佛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
“要离婚就赶紧离,更何况,他又不喜欢你,还拖着干什么?”
他又不喜欢你。
“……”
宴寻愣住。
林燃口中的这个“他”应该是指的楚停云。
三年前,林燃是从母亲那里得知宴寻要和静姝的哥哥结婚的。他们俩的关系从小就很僵,出国后宴寻也只会联系母亲。
但那天林燃得知这个消息,破天荒给宴寻打了个电话。
“你要结婚了?”
“嗯。”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林燃感到很奇怪,尤其是这个消息不是宴寻说的,而是楚停云给他母亲打的电话。
又是给他们换房子,又是给他联系医院和工作,甚至还找了专门的机构打算想办法帮他弄到绿卡。
种种好处换个人大概要开心坏了,可这不太对。
林燃皱起眉:“你认真的吗?你喜欢他?”
“……嗯。”
宴寻说,
“我们已经领证了。”
虽然没有办婚礼,但楚停云特地拿了他的手机发了朋友圈昭告天下,还非要把备注改成“老婆”。
表示这些都是伴侣应尽的义务。
但这些林燃当然不清楚,他只听见宴寻说领证。
已经领证了……
林燃那边忽然沉默,很久之后才开口:
“随便你,这是你的事,我不关心。”
顿了顿,他又语气很凶地警告了最后一句,
“不过以后不要寄钱过来,我没了腿还有手,也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施舍!”
嘟——
林燃很生气地挂了电话。
那个时候他就想,宴寻这场突然又奇怪的闪婚迟早会出问题,果然不到三年,宴寻又跟他说要离婚。
大概是喝了闷酒,青年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
宴寻很少喝酒,因为他酒量不好,容易上脸还很容易醉。除非不得不喝,或者遇见什么不想面对的事情。
林燃眉头紧皱,问他:
“为什么又要离了?当初领证的时候不是还说喜欢吗?”
“……”
宴寻没法跟他解释当时领证时是什么情况,也没跟任何人说楚停云在俄罗斯的时候把他关起来做的那些事,就连创业失败欠债的事情也瞒了下来。
所以面对林燃的问题,他只能闷闷地回答说:
“……现在不喜欢了。”
林燃轻轻“啧”了一声。
“那楚停云呢,他怎么说?”
“他……他本来就不喜欢我。”
电话里,宴寻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接着林燃听见了他咕嘟咕嘟吞咽的声音。
大概是在喝酒。
“不喜欢你?!”
林燃听得实在是恼火,
“他不喜欢你你还跟他结婚?!宴寻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
宴寻头晕得厉害,他恍惚了几秒,才回答道,
“大概是吧,你说的对。”
自己可能真的脑子有点问题,才会把婚姻当作交易的筹码,最后搞成这个样子。
林燃:“……”
气到有点心梗的养兄深深吸了一口气,问:
“你在哪喝酒?”
“在外面租的房子里。”
林燃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乖得不行。
宴寻也很清楚自己容易醉,自然不可能在外面喝,他前不久偷了猫跑出来,把工作辞了,在城郊的一个老小区租了个出租屋偷偷住着。
刚才又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了字,决定明天想办法隐藏自己的地址然后寄到楚停云公司去。
做完这些,宴寻才开了一罐荔枝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