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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通红,她不喜欢陆樾,更怕极了他。

陆樾:“你在想什么?”

林舒音惊愕地抬头,脸上满是泪痕。

陆樾拧眉:“我不是勉强其他人的人,既然你不愿意,大可跟我说。”

林舒音躲闪地看了眼他的脸,捏着手心垂下头,这样凶恶的模样,谁敢?

陆樾:“我给你赎身花了十二两银子,既然现在你不愿意,那你就留下来,帮我劳作,把我卖你话的银钱还光之后,我就放你离开。”

说起来,还是她赚了。

毕竟,林舒音现在可是罪臣之女,早已家破人亡,又身无分文,留在陆樾这里,起码还有饭食可吃,屋棚可栖。

林舒音:“大恩不言谢,舒音来生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陆樾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知为何,心头一轻,更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对林舒音没感觉,之前买她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因为村里某些人总说他要成家立业,还有之前白皎的事,让他昏了头脑。

现在回归正轨,陆樾交代她以后要做的事。

他独身一人,又能有多少活计,不过是打扫打扫屋子,做做饭,反倒是林舒音占了便宜。

林舒音规规矩矩地出去,天已经黑了,她去兔笼喂草,发现笼子里的兔子不见了,那只小白兔漂亮又可爱,当初她看见的时候惊喜了一下,怎么突然不见了?

旋即想到,是被他送人了吧?

也许,是他喜欢的人?

这也难怪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林舒音拍拍心口,狠狠松了口气,现在还对陆樾避之不及。

就是那只小白兔……

她竟然在为一只兔子费神,像这种普通兔子,昔日她想要多少有多少。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不如一个乡野村妇。

房间里,陆樾看到来不及收起来的青梅,一颗一颗梅子腌渍好,散发出浓郁清新的香味,灯光下,格外剔透,诱得人食指大动。

陆樾忽然想起白皎临走前那番话,他拧着眉头吃了一颗,意外至极。

津津的甜味在舌尖融化,一缕恰到好处的微酸解掉腻乏,脆嫩的果肉爽口怡人,味道十分不错。

之前醉仙楼的掌柜送他几份果脯,他吃过,那味道比之这些,远远不如,不涩,不哏,没有一丝杂味,满口都是清新的梅子味道。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相信,或许,她真的能成功呢?

白皎隔了几天,才去寻香坊查看。

刚到门口,就被圆脸的小芳姑娘看到了,她欢喜地请她进来,安置在屋后,端茶倒水,还有几碟小点心,伺候得周到极了。

小芳:“白姑娘您稍等,我马上就把掌柜的请来。”

说完小碎步着往后跑,白皎茶水刚沾唇,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店主贞娘便跑了过来:“白妹子!”

她看见白皎,脸上绽开大大的灿烂笑容:“终于见到你了。”

说起来她都懊恼不已,契约都谈好了,等人走了才想起来,忘了问白皎的住址,周边数十个村子,谁知道她是哪家的。

后来,白玉香膏和香皂大爆,多少人来问买,结果她们竟然没货了!

贞娘在她身边坐下,绘声绘色地讲述当时售卖的火爆场面:“别说县城里的富户,就是县太爷夫人都来了,幸好我留个心眼,留下一盒香膏,这才没得罪人。”

贞娘:“妹子,你还有多少货?我全要了!”

白皎见她如此豪爽,不禁笑了起来,看来真的有效果。

她抿了抿唇:“你说的白玉香膏,这东西制作要求严格,产量很低,我手里也没多少了。”

假的。

她当初采花,虽然能用的只有菊花,兰花,还有一种类似蜜桃的花,但是数量很多,现在还有几罐子。

但是,她要是不怎么说,怎么做这细水流长的买卖。

眼看贞娘神色低靡,她又说:“香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