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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另一个婆子帮腔:“就是,不要脸,还世家呢,里头癞子家的丑姑娘都没你们会要脸!!”还拿着手指头刮自己的菊花老脸,唱道:“羞死了哟~~”

国公夫人脸色铁青。

郭继业扭过头去,倚靠在椅背上仰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郭氏女眷们被骂的掩面遮羞,她们整日里养尊处优的,何曾遇到过如此粗俗直接的对骂,这两个婆子一人一句只几个字就将这些“贵”夫人们给干趴下了。

夏川萂无语,喝道:“肃静!”

平庄所有做事的人都是她从当地聘请来的,他们以庄为家,每天都勤勤恳恳学习技能,为夏川萂做事,他们是真心奉夏川萂为主的,也是真心要维护好庄子的安宁的。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个庄子就是护他们周全的邬堡,只要在庄内,他们就能吃饱、穿暖,生活有着落,生的孩子也不用饿死,所以,他们对来庄里住上一晚就闹事的郭氏所有人都厌恶的很,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女君带来的份上,她们这些在内宅伺候的人早就将这些绣花枕头们给撕了。

永远不要小看乡野之人的战斗里,这些人善良起来是真的朴实,但要是行起恶事来,也毫无心理负担。

因为在他们看来,杀人并不是在行恶,他们所作所为都是在维护他们的正义。

自然要出全力。

夏川萂道:“今晚之事,疑点甚多,正所谓理不辩不明,现在犯事双方都在,你们辩一辩吧。郭霞,你是女孩子,你先来。”

郭霞只是哀哀哭泣,并不说话。

夏川萂等了她半刻钟,这半刻钟整个堂室里只有郭霞的哭泣声,估计她自己也觉着诡异,哭了一会,不哭了

估计国公夫人也觉着难堪,她开口道:“霞儿是女孩儿,这样的事情她有口难言,不如让老身来替她说两句。”

夏川萂道:“国公夫人不可,纵然您身份尊贵,但同为父母长辈,为小辈们操心的心是一样的,您老替郭霞辩驳,那孙郎君的父亲是不是也要为孙郎君辩驳?那这堂审的意义何在?既然是他们两人做下的事,自然应该由他们两人自己来说。”

又问了一次:“郭霞,你有何话要说?”

郭霞仍旧不语,国公夫人去看郭继业,郭继业脑袋靠在椅背上无动于衷,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对郭霞沉默抗拒,夏川萂心下鄙夷更甚,她故意又等了一会,对孙郎君道:“孙郎君,该你了。”

孙郎君理直气壮条理清晰道:“宴席散后,鄙人送走亲朋好友,就欲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中途遇到了三位郭氏郎君结伴赏月,想着刚才同赴了一场宴席,既然遇见了不好不打招呼,于是就上前问候。

这三位郭氏郎君十分好客,说他们那里有好酒,与鄙人一见如故,便邀请鄙人一起同饮酒赏月。对桐城郭氏,鄙人仰慕已久,三位郭氏郎君相邀,鄙人不甚荣幸,便随他们去了澜园饮酒吟诗,鄙人最后的记忆是月上中天之时,天上有鸹鸟飞过,鄙人应景吟了一首《望月》,之后就不省人事了。等再次醒来之后,就浑身疼痛衣衫不整的躺在外头院子空地上任人打骂了。”

夏川萂:“你可还记得那三位郭氏郎君的名字?”

孙郎君道:“郭来,郭庸,郭畅。”

郭氏这边顿时沸腾起来,一个妇人哧道:“听这名字,哪里是我郭氏子弟,不会是哪个奴仆冒充的吧?”

孙郎君大惊,道:“那个郭畅,鄙人明明在宴席上见到过他,怎么会是奴仆冒充的?”

另一个郭氏妇人半掩面容道:“或许是晚间灯火迷人眼,你看错了呢?”

孙郎君踉跄了一下,忙对夏川萂喊冤道:“女君,鄙人所说句句属实啊”

夏川萂按了按手,要他稍安勿躁,问道:“夜间有谁出入澜园?”

一个脸庞黝黑的汉子从门口站出来用平县当地口音大声回道:“女君,那三个跟孙郎君一起在澜园饮酒的人已经找到了。”

夏川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