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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和郭霞兄妹两个听到了,两人都朝郭守成看去,俱都变了脸色。

郭守成身上若是穿戴勉强算守丧,但他身上连一块麻布片都不见,可不像是给妻子办丧事的样子。

郭守成不妨被郭继业这样一问,他脸色一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皱眉呵斥他的随从:“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给我准备的丧服呢?怎么不提醒我换上?”

又对郭继业解释道:“才从迎晖堂过来,还没来得换上,毕竟”

“毕竟刘氏已经被贬废,已经不是你的发妻了,是吗?”郭继业凉凉接口道。

郭守成恼羞成怒,拿起了父亲的款儿来,喝道:“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你要是还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中,就收起你那目中无人的态度!”

郭继业摇摇头,越过他,在这院子里溜达起来,他边走边道:“我记得这里有一颗合欢树,小时候母亲经常带我来这院子里采摘合欢花,一直到我离府这合欢树还在,想来是世子夫人不喜欢,给刨了吧?”

“这里曾经有一架秋千,站在荡起的秋千上能看到对面院子里的小池塘,小池塘里年年养荷花,夏夜里在合欢树下乘凉的时候,还能闻到隔壁飘来的荷香想来,隔壁院里的池塘也填了吧”

他来到正堂门前,看着这间堂屋,缓缓道:“母亲临终前在这间屋子住了三年,你们居然将这里当做了主院一住就是十几年,我早就想问了,你们都不嫌晦气的吗?”

众人:!!!

“够了!”郭守成手指颤抖的指着郭继业喝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郭继业嗤笑一声,看了眼脸色难看的郭继昌和郭霞,笑道:“当然是来拜祭的啊,我来死人的灵堂,不来拜祭,难道是来砸灵堂的?”

“你!”郭守成浑身颤抖起来,脸涨成猪肝色,指着郭继业说不出话来了。

郭继昌脸色铁青,上前道:“兄长若是来祭拜母亲,请随我来。”

郭继业颔首:“有劳。”

郭继业随郭继昌踏上台阶进去灵堂,郭守成气的不轻,抬脚就要跟上去教训郭继业,被郭守礼给抱住了。

郭守成用力一甩,不仅没甩开他,反倒收到了一个看笑话般的挑衅笑容,来自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的。

郭守成咬牙切齿道:“放开!”

郭守礼挑眉给了他两个字:“不!放!”

郭守成:“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郭守礼来劲了,将他推至一旁空地上,摆开架势跃跃欲试道:“来,咱们兄弟今日就比比,看谁能打得过谁?”

郭守成正在气头上,他有气撒不出来,见郭守礼顶上来,他气血冲头,脚下虚浮的朝郭守礼猛冲了过去

被留在外头的侍卫们仰头看天低头看地,用眼角的余光和耳朵去见证国公府这两兄弟的决斗。

灵堂内,郭继业亲手为刘氏上了一柱清香,郭继昌和郭霞兄妹两个叩头还礼。

郭继昌见郭继业只是上了一柱香,连躬身都没有,就退后一步看着刘兰娥的牌位不语,忍不住道:“你为何不跪拜?”

郭继业淡淡问道:“她配吗?”

郭继昌大怒,欲起身理论,被郭霞拦下了。

郭霞强自镇定道:“大兄可还有话要训诫我等?”

郭继业看了她一眼,道:“谈不上训诫,只是来问问你们,是要留在洛京,还是要随我回桐城祭祖。”

郭继昌身体一颤,郭霞也是紧张的脸稍煞白,“祭祖”这两个字有如悬在他们头上的铡刀,一个不甚这刀锋就会落在他们的脖子上,斩断他们的以后。

郭继昌紧紧握住妹妹的手,努力不让自己说出来的话颤抖,他道:“等母亲丧事办完之后,我会扶棺回桐城安葬母亲,希望那个时候,大兄还在桐城,我等兄妹还能赶得上族中大祭。”

这是一种恳求,恳求郭继业能许他们足够的时间为母亲办理丧事。

也是一个试探,试探郭继业会不会给他们这个优待,是不是还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