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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你……就更不该因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影响身子!”

“就算你真的要和我两不相欠,那你是不是就更要让我养好身子?!”

此事既已挑明,谢璧便将从京城带来的太医带来为江晚月诊断,太医开了昂贵的药材,很多只能在川地云南等地买,谢璧到处采购药材,亲自熬药给江晚月。

他每日亲自送来药,还要亲眼看到她喝下药,喝了药之后,谢璧留在江晚月身边,帮她做事。

江晚月如今做的事是将竹子裁出竹筏的形状,之后染上一遍清漆,如此一来,竹子表明会形成一层防腐蚀的外衣,坚固耐用不少。

自从谢璧来了后,便主动接过了染漆的活儿,毕竟裁剪需要技能,而染漆,主要是需要力气抬动搬运竹子。

让谢璧欣喜的是,凡事都要拒绝他的妻,这一次,竟默许了他在身边。

江晚月望着搬运竹子的谢璧,缓缓移开视线。

她忽然想起经记忆里的画面。

曾经,母亲也如自己这般,巧手裁竹,父亲会在母亲身边为竹子上一道清漆,两人偶然说几句话,笑着谈心。

正和……此时的谢璧一样,搭配着忙碌。

那时小小的自己,围在他们膝边,被父母的爱环绕,无忧无虑。

那是她最喜欢的日常。

谢璧除了初见那一日,再也未曾说过分的话,两人默契的相安无事,无不干扰。

竹西为谢璧褪衣时却大吃一惊:“郎君,你身上长了不少疹子。”

谢璧早已知晓,遮掩道:“也许是天气潮湿所致,无碍的……”

竹西却不敢大意,忙请来太医,太医看了看谢璧背上的疹子,又看了看谢璧的手掌,心里有数了:“大人可否接触了竹漆?”

谢璧一惊:“你怎知是竹漆?”

太医道:“许多人如此,接触竹子无事,却不能接触竹漆,只要大人以后莫要再去接触,就无事了。”

谢璧谢过太医,嘱咐道:“此事莫要让旁人知晓。”

太医点头:“大人放心。”

谁知到了第二日,谢璧又要去江宅,竹西一怔,艰涩道:“郎君……”

谢璧冷冷看了竹西一眼:“此事莫要让她知晓。”

洗竹染竹,是他们二人少有的温情时刻。

她不会客套疏离地赶自己走,终于默许他在她身边。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时刻,可以渐渐靠近她。

莫说是背上长小疹子,就是全身长了流脓包,他也……甘之如饴。

竹西忍不住摇头叹息。

郎君从来都是清高冷情的人。

京城里有多少名门贵女想要得郎君一顾,郎君却一视同仁,淡漠疏离。

如今……却如此狼狈卑微,想要从前夫人处获得几分爱意。

何府,何相和蔡公公二人坐在宽敞华贵的大厅中饮茶。

蔡公公笑道:“这是今年新摘的极品白茶,贡品也只有十两,您尝尝,”

何相轻抿了一口,赞道:“色浓香醇,真是珍品,要说品茶,还是要看谢大人啊,他出身世家,养得金尊玉贵,从小就喜品茗抚琴,也不知如今在那穷乡僻野,还能不能喝到心仪之茶?”

蔡公公道:“大人还惦记着他?本想着他在抗戎时立了功,结果他自个儿远离朝廷,还和将军们不清不楚,正中了陛下的大忌,大人不必再为此人费心了。”

何相却道:“就算远离朝廷,狼终究是狼——不可不防啊!”

何相从未被谢璧的行事欺瞒,他少年得志,果断诡诈,看似外表温润,骨子里也是一只狼。

蔡公公心里一动:“还好如今陛下也疑了他——如此,就该趁着陛下疑心,将他彻底除去,方能不留后患。”

此话恰好说到何相心中。

从前谢璧位高权重,简在帝心,他不敢轻动。

如今,连皇帝也对他忌惮起疑,正是不留痕迹的除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