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从西便门入城,去时仍从西便门出城。
扶桑牵着马儿走了一段路,撩起面纱,回望巍峨的城门,恍然在飘渺的尘烟里看见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辎车,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行来。
他呆呆地停在原地等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等到,才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源自过去的幻觉。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用刀剜走了一块肉,却感觉不到疼,只是有些难受,形容不出的难受。
扶桑放下面纱,重新上马,不疾不徐地前行。
并非他骑不快,而是他不想,他要把这段路程拉得很长很长,一如曾经那般,优哉游哉,绝不累着自己。
那次离京是在十一月底,这回是十月底,虽然相差一个月,沿途的风景却没有太大差别。
扶桑边走边看,那些回忆便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清晰得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他并不知道,君如月派来保护他的人就远远地跟在后面。
而在这些人的后头,还有另一队人马悄然尾随,耐心等待着杀戮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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