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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 虚度白昼 45876 字 1个月前

苦头,也没出糗。

两个人一起下床。

两间屋子只隔着一条穿堂,除了他们俩后殿再无旁人,澹台折玉便没穿衣服,双手端着茶盘,赤条条地便往北屋走去。

扶桑却做不到,他从小习惯了遮遮掩掩,即使他和澹台折玉已经亲密到了如此地步,他也无法随意地袒露自己的身躰。他披上外袍,跟在澹台折玉身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蹆间的异样,犹如一条小虫正貼着他的皮肤往下爬。

进了北屋,扶桑默默地走去一屏之隔的恭房,坐在木马子上,从旁边的置物架上取了张草纸,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一边羞得脸颊发烫。

丢掉草纸,扶桑起身,绕过屏风,见澹台折玉正在倒酒。

扶桑伸手试了试水温,晾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现在的水温正适合他。

脱掉外袍,扶桑率先进了浴桶,澹台折玉紧随其后,待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水中,澹台折玉拿起两只绿釉杯,递给扶桑一杯,道:“知道什么是合卺酒吗?”

扶桑点点头:“话本里有写,新婚之夜要喝合卺酒,寓意永不分离,同甘共苦。”

两个人皆是右手握杯,澹台折玉的手绕过扶桑的手,一粗一细两条手臂勾缠在一起,澹台折玉道:“要喝完,不能剩。”

扶桑“嗯”了一声,倾身凑近杯子,一饮而尽,登时被辣得呲牙咧嘴,灼烧感从喉咙一路蔓延至肠胃。

澹台折玉急忙用自己的杯子倒了被凉茶,喂到扶桑嘴边,一句“慢点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扶桑就呛着了,扭头咳嗽起来。

待平复下来,扶桑泪眼汪汪道:“我实在不理解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澹台折玉道:“那是你没喝惯,喝惯之后是会上瘾的。”

扶桑犹豫了下,道:“我想再来一杯。”

“这是烈酒,非果酒可比,”澹台折玉道,“再喝你会醉的。”

“你不是想体验醉生梦死的滋味吗?”扶桑道,“我想陪你一起。”

澹台折玉把扶桑抱进怀里,低声道:“我现在不想醉生梦死了,只想和你慾仙慾死。”

扶桑就坐在澹台折玉蹆上,他稍稍侧身,仰头贴近澹台折玉的耳朵,不顾羞恥地向他发出遨请,澹台折玉当然不可能拒绝,应遨而入。

扶桑双手抓着浴桶边缘,因太过用力而骨节发白。

他背靠着澹台折玉的胸膛,脑袋后仰,刚好靠在澹台折玉肩上,澹台折玉低垂着脖颈,与扶桑唇齿相依,将他所有的声音吞进肚里。

扶桑躲开他的唇,含混地唤了声:“殿下……”

澹台折玉蓦地停下所有动作,扶桑睁开眼,对上澹台折玉近在咫尺的双眸,疑惑道:“殿下?”

澹台折玉的嗓音低沉喑哑,带着蛊惑的意味:“扶桑,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你该改口了。”

扶桑怔了怔,一段记忆倏然在他脑海中浮现,喉头微微动了动,而后轻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玉郎。”

第146章 小太监146

“玉郎。”

“再叫一声。”

“我已经叫了几十声了。”

“我听不够。”

“玉郎, 玉郎,玉郎……”

这个称呼第一次在扶桑心里萌生,还是去年冬天, 他和澹台折玉在遭遇刺杀后逃亡至尚源县, 被江临好心收留,虽然他们只在江府待了两天, 但江临的夫人黄嘉慧教了扶桑很多。

他记得那天是他第一次穿女装, 无意问起黄嘉慧为何称呼江临为“临郎”,黄嘉慧便向他列举了好几种妻子对丈夫的称呼,诸如相公、夫君、哥哥,或者像她那样在丈夫的名字后头加个‘郎’字。

扶桑在心里将这几种称呼挨个试了一遍,对“玉郎”二字情有独钟, 反复默念,当他意识到这个称呼背后蕴藏着多么不切实际的妄想时, 犹如挨了一记当头棒喝,从此将这个称呼深埋心底, 再也不敢想起。

而如今, 他所有的贪心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