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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 虚度白昼 62061 字 1个月前

变得强壮,强壮到能够稳稳地抱起澹台折玉, 他坚持练习五禽戏有段日子了,虽然不是每天都练, 但身体好像真的在变好,否则这次伤风也不会好得那么快。

练到一半, 听见都云谏喊他, 扶桑循声找去,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扶桑便径自上楼去了。

都云谏的目光追随着扶桑的背影,看着扶桑进了天字一号房,他才转去客堂,要了一壶屠苏酒,坐在窗边独酌。

这凄冷的冬夜,令人无端惆怅, 尤其是漂泊的旅人。

在按摩结束和准备药浴的间隙,都云谏带着一身酒气去了趟天字一号房, 服侍完澹台折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芦灰色中衣,欹在床头,边欣赏那本《素女经》,边等待柳翠微。

亥时刚过,敲门声响起,都云谏道了声“进来”,抬眼看向推门而入的少女,她竟穿了一袭艳丽的红裙,宛如新婚之夜的新娘。

凝眸细看,这条裙子有些眼熟,旋即便想起来,太子作的那幅美人图里,扶桑穿的正是这条红裙子。

都云谏的胸腔里蓦地泛起一种异样的、难以言说的感觉,慾望之火腾地就被引燃了。

柳翠微进门后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等着都云谏发号施令。

都云谏直起身来,随手把书扔在枕边,微有不耐:“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柳翠微觉得自己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孩,两条腿有些不听使唤,步伐僵硬地行至了床边。

都云谏拍了拍身畔的位置:“上来。”

柳翠微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道:“我……我去把灯吹了罢?”

都云谏却道:“不用。”

柳翠微只好脱鞋上床,合衣躺下。

“带帕子了吗?”都云谏问。

柳翠微不明所以,探手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帕,都云谏接过去,将帕子展开,盖在了柳翠微脸上。

雪白的丝帕,上面绣着一丛翠绿的兰花,因紧张和害怕而错乱的呼吸拂动着轻薄的帕子,花叶簌簌,有如风吹。

……

接连三个晚上,扶桑都听见了来自女人的奇怪呻喑,好在今晚他不在澹台折玉的怀里,而是在浴桶里泡着。

特意等到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停歇了,他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躰,穿上里衣,披上外袍,搬把椅子坐在了炭盆边。

“怎么不到床上来?”黑暗中,澹台折玉低声问。

“我洗头了,”扶桑道,“等头发烘干了再上床,你先睡罢。”

他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用手巾不停地擦拭,小狸奴在他旁边蹦蹦跳跳,显然是把他的头发当作了之前澹台折玉逗它玩儿的流苏。

等蹦累了,小狸奴便卧在他脚边,静静地睡了。

未几,呻喑声又响起来,听声音貌似是同一个人。

扶桑不禁好奇,所谓的“鱼-水-之-欢”到底是何滋味,竟让人乐此不疲?

可惜他这辈子无缘体会了。

扶桑转头看向床的方向,心绪缭乱。

澹台折玉作为一个慾望充沛的正常男子,几次三番地被他人的欢榆剌激,应该忍得很难受罢?

可是,他为何要忍呢?都云谏把柳翠微献给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宠幸的吗?难道是柳翠微不愿意?以澹台折玉的品格,确实不会强人所难。

所以都云谏才转而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的吗?可他只是个小太监,他的身躰根本无法像图画里的女子那样,容纳一个大如儿臂的异物。

扶桑忽然想到春宴。

春宴也是太监,他和那个疑似是澹台训知的皇子,是怎么“有染”的呢?

或许那本《素女经》里有答案。

可他只看了前面几页就扔下书跑了,总不能再找都云谏要回来。

等等,他怎么又在胡思乱想?

打住打住!绝对不能被都云谏的花言巧语所诱惑!

要清醒!要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