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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 虚度白昼 63637 字 1个月前

心跳怦怦,呼吸喘急,梦里的种种知觉鲜明得仿佛真实发生过,扶桑尽量不去回想,轻抚胸口,缓缓吁气,片刻后,感到双腿麻痹,于是调整坐姿,刚动了一下,却猛地僵住。

蹆间怎么湿湿的?

他该不会是……在梦里吓得尿裤子了罢?

老天爷!

正羞臊慾死,太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醒了,他偏头看着扶桑,嗓音轻哑:“扶桑,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我……”扶桑不擅说谎,“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愈发难堪,恨不能找个缝隙钻进去。

澹台折玉坐起来,径自伸手覆在扶桑额上。

在被窝里捂了许久的手掌带着融融暖意,自相贴处迅速蔓延开来,险些要将扶桑融化,原本只是双颊发红,此刻整张脸连同脖颈都红起来,肤色艳如桃李,眼波滟滟流光。

四目相对,澹台折玉微微一怔,道:“别动。”

扶桑便如被施了定身术,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澹台折玉倾身靠近扶桑,那只手从额上移到扶桑眼前,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眼睫。

扶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

澹台折玉道:“你的睫毛是剪过么?”

扶桑眼皮轻颤,弱弱地挤出一声:“嗯……”

澹台折玉饶有兴趣道:“为何要剪它?”

扶桑哪知道为什么,只好信口开河:“因为,太长了。”

澹台折玉不禁轻笑出声,道:“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嫌睫毛太长的。”

太子离他实在太近了,几乎到了呼吸相闻的地步,扶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鼓起勇气道:“殿下,我、我想下去走走。”

澹台折玉浓眉轻挑,含笑道:“去罢。”

扶桑立刻逃也似的转身爬走,刚往前爬了两步,就听那道带着笑意的悦耳嗓音道:“等等。”

扶桑心神一颤,折身看向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澹台折玉自枕边拈起那根白色发带,道:“帮我把头发绑起来,还如之前那般。”

帮太子束好发,扶桑才得以下车,和修离、李暮临一起,并排跟在车后。

“你怎么下来了?”李暮临问。

扶桑感受着隐密处的湿与黏,窘涩道:“没、没什么,只是坐久了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暮临道,“我和修离想坐还坐不成呢。”

听他扯上自己,修离微有不悦,看着扶桑道:“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扶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闷的。”

李暮临瞧着扶桑似羞非羞的情态,总觉得有猫腻,又不好多说什么——他们离马车不过一丈远,话音很可能传到太子耳朵里。

凉风拂面,热意渐渐消褪,身与心都放松下来。

前几天挨饿受冻,心力交瘁,活下去都成问题,再美的风景也无心欣赏,而今境况好转,扶桑终于有闲情逸致赏一赏沿途景致。

仲冬时节,田野光秃,草木枯黄,村庄灰败,远山惨淡,满目萧瑟与荒凉。

纵使如此,也是扶桑这个“笼中鸟”从未见过的景色,对他来说完全称得上“美景”了。

马车从一株大树旁经过,树干估摸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虬枝盘曲,纵横交错,若在枝繁叶茂时,定然遮天蔽日。

扶桑从未见过如此粗壮的大树,边走边仰着头看,发现树枝上七零八落地吊着许多麻袋、木桶、竹篓之类的东西,好奇地问修离里头装的什么,修离看了一眼,道:“装的是小孩的尸体。”

扶桑悚然一惊:“什么?”

修离道:“小孩夭折之后,父母把他们的尸体挂在老树上,就可以让他们的灵魂早日升天,保佑这家人以后的孩子不再夭折,人丁兴旺。”

扶桑对这种风俗闻所未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