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打人闹翻的事情一出,就有人开始说他背叛兄弟——肖臻对他这么好,他却这样对他?!
肖臻家世也不差,在学校里和低调内敛的裴煦不一样,他张扬又爱被人吹捧,周围的人对他几乎是一呼百应的。
在刚开学的那半个月里,肖臻还在家里养病,裴煦的那根本没有留情的处分一下来,学校里那群跟在肖臻后面的狗腿子就总去找裴煦的茬。
作业被撕和东西被“不小心”弄丢都是常事。
裴煦一开始不在意,毕竟以他的成绩这些东西都并不重要,但次数多了,裴煦心里也烦。
即使被处分被教训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还是裴尚川的儿子,这群人就不敢真的动他。
裴煦拿着他被撕的作业找到了校长办公室,显而易见的,校长虽然对裴煦暑假干的事很气愤,但同样对校园霸凌不能忍受。
那群人相应地受到了处分。
裴煦短暂地获得了一段时间的清净,直到不久之后肖臻回学校上课。
那群人看到曾经称兄道弟的两个人现在和陌生人似的,见面两个招呼都不打,相看之下只有他们不懂的汹涌,于是那群狗腿更来劲儿了。
几次三番在肖臻和裴煦都在场的情况下对裴煦指指点点,而肖臻也还在记恨裴煦把他打得很惨的事,对他们言语霸凌裴煦装作视而不见。
“装清高”“没良心”“孤僻”“没人喜欢”“离他远一点”
裴煦听过不胜枚举这样的词,也觉得这些词用在他身上确实没错,他不反驳。
但是,肖臻和这群人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于是裴煦站起来拎着肖臻的领子警告了一句:“管好你的人。”
但激起十五六岁少年的愤怒实在太容易,更别说这样挑衅的话。
第二天,裴煦上完体育课回来,在班门口遇到了贺闻冬。
贺闻冬抓着裴煦例行盘问了几句裴煦最近做了什么习题后,悄悄压低了嗓子对裴煦说刚刚看到跟着肖臻那群人又来了,但不知道做了什么,让裴煦小心点。
裴煦点点头,道过谢后走进了教室,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开始喝水。
裴煦只喝了一口就感觉到不对劲,嘴巴里的水酸涩而难闻,显然不是寻常的水,背后毛骨悚然,胃里剧烈的反胃感冲上喉咙,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冲到了水池边开始干呕。
他吐得昏天暗地,双颊泛红,连眼角也挂上了泪,胃痉挛一阵又一阵。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恶心。
他弓着腰撑在水池上,被白色短袖校服遮挡下的身躯显得瘦弱,平日里笔直的脊背颤抖,呼吸沉重而急促,看起来不堪一击。
裴煦用发软的手拧开保温杯,看到了里面还在扭动的虫子和不只是粉笔末还是灰尘的东西。
他别开眼,又是一阵干呕。
罪魁祸首像是就在此处等着这一出好戏,一群人走出来吊儿郎当地看着裴煦,问他,你知道错了吗,赶快给肖哥道歉。
裴煦抹去眼角的生理性眼泪,然后目光淡漠地看向人群最后的肖臻。
肖臻眼里有闪躲的不忍,但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
裴煦偏头嗤笑出声,在众人的注视里,拿着水杯慢慢走到最先和他说话的那个人面前,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将杯子里的水连同还活着的虫子一起灌到了那个人的嘴里。
场面一度混乱,被姗姗来迟的贺闻冬制止。
贺闻冬第二次看到发疯的裴煦已经适应良好了,他半抱半拦着要打人的裴煦,把闹事的人全部告到了校长室。
贺家是学校的校董,贺闻冬记着裴煦救过自己,也看这群找事的人不爽很久了,从来没在学校里暴露过身份的贺大少爷第一次犯了少爷脾气,直接摆出身份,态度强硬地要求学校把他们全部开除。
一群欺负裴煦的人被开了个干净,只有肖臻留了下来。
原因是因为肖臻的妈妈打电话苦苦哀求裴煦不要和肖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