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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池骋急得抓心挠肝,按了一个按钮,把玻璃改成单向玻璃,不想再看到宵尧,尽管宵尧依旧能看到他。

终于等到8:59,他的手机被送进来,准确说不是他的手机,而是一个装了远程系统的新手机,他能接通电话,但宵尧想什么时候给他掐断,就能什么时候给他掐断。

“最多一个小时。”宵尧说。

这也是他和石野商量的时长,通话时间太长,他担心江池骋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让对方困扰。

“凭什么?十点钟他还没休息,退一万步讲,他就算休息了,就不能跟我打电话了吗?他现在不负责任地把我扔在这里,就应该每天从睡醒开始给我打电话,要不然他就别醒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打过来,江池骋忙不迭按下接听,手机贴到耳朵上,听到人声音那瞬间,眼泪说来就来:“小野哥呜呜……”

对面的声音清朗而放松:“你是想跟我说话还是想让我听你哭啊?”

“我都想,可是我爸爸说,只能打一个小时,不然会吵到你休息。”

石野感慨:“你爸爸真是个好人。”

下午临走前,宵尧为表示感谢直接把手上祖母绿戒指摘下来给他,鸽子蛋那么大的祖母绿,少说也得有几十万,石野哪里敢要,只说以后再捡了猫狗,希望能拜托他帮它们寻到好的收养人,宵尧答应了。

江池骋哼了一声。

石野也不知道跟alpha“谈恋爱”打电话要说什么,一个小时真是太漫长了。

“吃饭了没有?”

“不是你喂的我都吃不进去,就算吃了也会吐出来,我手背上插着滞留针,我猜是‘吃完了’。”

“哦……”

石野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江池骋最关心这个。

石野最怕他问这个:“等我忙完就去看你。”

“忙完是什么时候?”

“……明天?”

“你能不能说清楚,明天是上午还是下午,明天是几点几分几秒?”

石野手搓着大腿,眼神飘忽:“明天我训练完吧,我也说不好具体几点啊。”

江池骋沉默了十几秒:“……你是不是不想来?”

“哪能啊,你不在家,我一个人还挺闷得慌的。”

江池骋皱起眉头:“你撒谎,我要跟你打视频,你看着我眼睛说话。”

石野:“…………”

江池骋像发现丈夫出轨的原配一样,气汹汹就要切视频,不远处冷淡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猪窝一样。”

江池骋瞪一眼玻璃墙:“我有权利住在猪窝里。”他看一圈床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打电话吧。”

石野松了口气。

脱敏效果应该是不错,至少今天在电话里,江池骋除了一直在抱怨他之外,情绪还算得上稳定。石野乐观地想,有他亲爸在旁边,至少有血亲omega信息素安抚,不会有太多□□上的痛苦。

第二天晚上九点,石野心怀忐忑地拨通电话,他以为会得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结果只听到他哭到沙哑的,虚弱的气音:“小野哥,你骗人。”

石野心脏像被人拿小刀子戳了一下,准备好的借口都说不出来了,喉结滚了滚:“对不起啊。”

“我想跟你开视频。”

石野直接点了切换视频,对面一秒接通,石野看到江池骋住的地方,像是个床,但周围乱糟糟的,仔细一看,堆着的全是石野的衣服。

江池骋布满泪痕的脸占了大半张屏幕,眼睛肿成一条缝,他撇了眼右下方,十分委屈地说:“我刚刚想直接打视频,但爸爸说,要先经过你同意。”

石野心道,你爸说的对,但他知道这时候得向着他:“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对吧,他不信。”江池骋把镜头一转,对准自己的手臂,上面青一块紫一块,针眼儿在雪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