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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有一肚子的话,最终化成一句诚挚道谢,“谢谢您与我同往。”

莫伦莞尔一笑,“不用客气。易地而处,您也会做相同的事,不是吗?”

“当然,我愿与您一起共赴艰难。”

麦考夫说着,下意识指尖微动。他想要握住莫伦的手,但克制地什么也没做。

莫伦瞥见麦考轻颤的指尖,她直接伸手,以掌心覆盖了对方的手背,温柔又坚定地拍了拍。“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顺利把人找回来的。”

隔着手套,两人无法感知对方的体温。

麦考夫却感到心头被一股暖流包围。

他没有再用性去批判此时莫伦凭什么说有信心之类的话。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对于废弃古堡都是一无所知。别说救人,甚至没有百分百地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然而,性判断偶尔要给感性让位。

先让自己相信奇迹的存在,它才有发生的可能。

两人穿过荒草地,二十五分钟后,来到古堡入口。

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

古堡大门没有门板。

偌大的门洞恰似吞噬生机的黑洞,望入其中,内部是混沌漆黑又死寂无声。

点亮煤油灯,照明范围有限,仅能看清周身三四米的情况。

莫伦与麦考夫先在入口转了一圈,仍然只发现夏洛克一行人的单向脚印,没有找到七人的离去迹象。

麦考夫提灯,先一步迈入门槛。

脚下没有变化,依旧是黑暗,光照范围内能看到蛛网积灰的破败痕迹。

“小心。”

麦考夫转身牵起了莫伦的手,两人手拉手开始地毯式搜查。

牵手,只为确保不会弄丢对方。

目前已有七人在古堡失踪。

如果两人注定也迷失在这间废弃城堡里,至少是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黑暗让探查难度飙升。

谨慎地前行,一边观察废弃古堡有无异样线索,一边留意夏洛克七人留下的行踪。

四十五分钟后,结束对一楼地勘察。

这一层唯一的异状是断层楼梯入口墙面的歌谣浮雕。

《无聊的一天》使用了十六世纪时期英语遣词造句。

其中却出现了“咖啡”、“狗头人”与当时生活不相符的元素。

狗头人的意象,多见于中世纪。

十七世纪中期之前,咖啡尚未在英国普及,莎士比亚很可能没有尝过它的味道。

这些表明浮雕歌谣里的时间线混乱,明显与现实世界的历史进程不符合。

莫伦与麦考夫却亲历过类似情景,正是童话镇的现状。

狗头人与人类混居,游客们可以尽情品尝咖啡,但又会遭遇过去时间线上的故事。

已知童话镇是游吟诗人诺亚参与设计,参考借鉴了幽灵船世界的社会结构。

如此一来,古堡里的歌谣应该讲述着那个世界的生活。

为什么要把它雕刻在楼梯入口呢?

比起单纯的装饰品,它更可能有某种特殊含义。

带着疑惑,继续寻找线索。

歌谣浮雕所在的那条楼梯没有修建完成,它无法通行。

两人顺着夏洛克七人留下的脚印,换了方向上楼。

古堡总共有五层。

一路向上,逐层查找。发现这栋古堡没有安装门窗,穿堂风呼呼地吹着。

四个多小时后,两人搜完了五楼的最后一间房。

已经是21:18。期间没有撞到一抹鬼影,更不提看到大活人。

所有房间都空空荡荡,没有家具,也无从发现画家老头提到的达芬奇壁画。

莫伦与麦考夫又返回了一楼,非常顺利地走出正门门洞,可以轻易地离开。

将近五个小时的建筑物内部搜查,除了因为修建不完善带来的不便,居然没